红云听后笑了笑,说道:“那不如去见见,或许等你见过那孩子,就知道该如何去做。”
这话说的……倒是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神棍意味。
↑其实就是没卵用,说这么多还是没给出实际性可操作的建议。
然而,东皇太一却偏偏吃他这一套,他闻言皱着眉思考了半响。最终,抬头对红云说道:“或许你说得对,我是该去见见那孩子。”
说罢,他起身,对着红云道,“此次多谢你。”
“不必,不必。”红云对他摆了摆手,说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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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太一走的时候行色匆匆,正好撞上了访友归来的镇元子。镇元子难得见他如此形色匆忙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脑海里第一反应莫不是天宫要塌了?在东皇太一朝他看来的时候,他连忙敛了敛神色,把心里的念头藏严实了,万一让面前的这位东皇阁下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那还不祭出东皇钟砸了他。他不动声色问道,“东皇阁下,这是要回去?不多坐一会?贫道云游回来,尚且未来得及与东皇阁下喝一杯茶。”
东皇太一目光看着他,歉意一笑,说道:“不了,今日天色已晚,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来日,再与道友喝茶。”
反正,镇元子也不是真心想和他喝茶。他听了东皇太一的话,只是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不留道友了,道友好走。”
东皇太一心里还挂念着事情,没心情和他寒暄,道了一声,“告辞!”便匆匆离去了。
他这般行色匆匆,也是罕见了。与其兄长不同,东皇太一在三界中名声一贯不错。温和雅致,行事风雅,如流云行水。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说的便是东皇太一这般的人。如今这样子,可不像是他啊!镇元子心里嘀咕了一声,莫不是天宫真的要倒了?
↑您老对天宫到底是有多大的怨念啊!
镇元子心里嘀咕了几句,转身抬脚进入了五庄观,远远的就看见了红云一脸郁闷的趴在庭院里的桌子上,对着放置在其上的酒壶留口水,在他的身后,高大的人参果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见着这景象,镇元子不禁觉得好笑,这么大的人,还这幅样子,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刚才被东皇太一一番话严重打击到脆弱心灵的红云此时正满心郁闷,趴在桌上,目光一动不动盯着桌上的酒壶,似乎能闻到琼浆玉露的香味。他郁卒难过的快要死掉了,为什么他不是一个人!
↑都怪你自己作死,为什么要做一个好人?
远远的听见脚步声传来,红云顿时抬起了头,看见了前方缓缓走来的藏青色道袍的俊朗青年,红云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镇元子,你回来了reads();!”
红衣俊美的青年,对着他笑的一脸惊喜灿烂,刚进门就被这样热情迎接的镇元子,顿时心下一暖,素来冷肃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然而……他的笑意还没出现多久,就只听见红云一声大喊,“镇元子你知道吗!帝俊他,他竟然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镇元子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一脸“wtf!”的震惊表情。
难怪……东皇太一会是那副表情,镇元子喃喃说道,“天宫果然要塌了……”
帝俊他都有私生子了,这天迟早要被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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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东皇太一离开了五庄观之后,并没有回去天宫,而是转身去了上清宗。但是他也没有进入上清宗,而是在上清宗山脚下,徘徊了许久。此时,东皇太一内心是纠结的,他正面临一个艰难选择,那就是要不要进去上清宗。
上清宗是上清圣人的道场,圣人道场,有什么是能瞒过圣人的耳目的?一旦东皇太一踏入上清宗的地界,那么他的行踪来访必然会被上清圣人所觉。然而,他并不想被上清圣人发现其踪迹。为什么?道理很简单,正所谓家丑不外扬……
东皇太一并不想自家兄长在外有个孩子的事情太多人知道,越少越好,事实上是他巴不得没人知道。然而,这样想的东皇太一并不知道,这事情在上清宗人尽皆知,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是孔雀的消息来源都是出自上清宗,这才是消息的第一来源地。
如果他知道的话,只怕会是心肌梗塞,瞬间昏厥过去吧……
可怜的东皇太一,费尽心思想要掩盖的丑闻,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唔,最该或者说最不该知道的那个人,他还真不知道。可怜的帝俊……
↑总之,无知是福。
然而,如果不进入上清宗的话,那又如何能知道见到那孩子呢?
真是……该死,温和雅致如东皇太一都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那孩子真是,去哪不好,偏偏要拜入圣人门下。亏得是拜入上清圣人门下,上清圣人有教无类,性格也最是包容宽厚,倘若是他门下弟子那倒是无大碍。若是换做另一位,玄天道尊,那可是出了名的自尊身份,收徒尤其注重根脚。素来对异族有偏见,他门下的弟子多半以人族为主,余下的也都是根脚不凡的天生灵体。
至于,东皇太一是如何知道他兄长流落在外的孩子也就是……楚然的踪迹的,那就要感谢孔雀了。
早在东皇太一收到孔雀的来信时,一番震惊,怀疑,阴谋论之后,冷静了下来。开始仔细分析这件事情,觉得……孔雀撒谎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种事情假的真不起来,孔雀还不至于无脑到这个地步。事实上,从天庭和孔雀的几番争锋相对终,可见孔雀其人还是很有手段和魄力的。总之一句话,孔雀不至于也不敢拿这事情来阴天庭。
然而,出于对自家兄长的信任,和对此事的震惊尤不可信,东皇太一当即便起身离开了天宫,一路朝着南方行去,来到了岐山的凤凰宫,他打算当面质问孔雀。他相信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撒谎,尤其是拿他兄长撒谎reads();!
东皇太一几乎是一路冲进去凤凰宫的,面冷如冰,浑身杀气毫不掩饰。吓得凤凰宫的那些守卫都瑟瑟发抖,面白如纸,恨不得抱头蹲下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偏偏,他们还得尽忠职守的拦住杀气冲天的东皇太一。
“东皇阁下……请止步,容我等前去……”可怜的守卫,哆嗦着嗓音提醒东皇太一。
“让开!”面容冷冽的东皇太一冷冷说道。
“……”恨不得大喊我也想让开的守卫,此时额头冷汗涔涔,嘴唇苍白,喉咙发堵,一句话都说不出。
恨啊,我恨啊!为什么今天是我值班!
心好累,看门侍卫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忽的,虚空中一声轻笑传来。
这笑声低沉而性感,华丽且充满磁性,十分好听,如同绸缎一下,令人的耳朵都不禁颤了颤。落在可怜的守卫耳朵,那简直就是天音!是凤王陛下!年轻的守卫在心中大喊道。
东皇太一自然也听到了这声笑,他脸上神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几分,冷哼了一声。现在他光是想想孔雀这人,就没好心情,更别听到他笑声了。好吧,这其实就是迁怒。东皇太一表示,我就是迁怒了怎么的?
“让他进来吧!”虚空中再一次传来了凤王孔雀的声音。
如得赦令!听到这句话,年轻的守卫就宛若得到了解救一般,连忙收起了手中□□,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