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世平又咳了两声:“接圣旨,开什么小差。”
林微之见状,低着头说道:“臣林微之接旨,叩谢圣恩。”
“圣旨也宣了,你刚刚说有事找为父,何事?”林世平将圣旨交于林微之,问道。
林微之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灰说道:“嗐,还不是二十年前河道衙门那个曾子固的事”
“哦,你从何处听来曾子固?”
“今日查印子钱一案,我在街上听闻盐价上涨,欲问其由,又听闻京城外涌入大批难民,得知难民从儋阳郡下几个县来,遂又听闻二十年前发生在儋阳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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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打听之下,方才得知曾子固一事,不过我可知道,这曾子固跟爹有莫大关系,此番皇上下旨,命我前往南下巡游,我猜测,跟这件事有关联,爹不如跟我好生讲讲呗。”
林微之将圣旨收至袖中装好,便开始询问林世平曾子固一事。
知道她有系统可询,林世平任由她胡诌,也不拆穿,叹了口气,才娓娓道来。
“也好,曾子固一事与你此次巡视江南道确实存在很大的关系,为父就跟你讲讲吧”
“等等,皇上为何会突然让我去巡视江南道呢?”林微之问道。
“为父也是刚刚从陛下那里得知,儋阳出事了。”
“儋阳?皇上知晓儋阳郡难民一事了?”林微之问道。
【我还说写折子上奏,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啊,哼,抢我功劳,小人。】
听到她心声,林世平低咳一声,方才说来。
“嗯,为父同你说说你此番前去的地方,儋阳乃是我朝江南道下辖的一个郡,此郡治下五个县城,分别是淮县、瓮县、吉水县、安平县和郡州府所在地儋阳县。”
“儋阳五县不事农桑全是盐碱地,乃是我朝南方最大的食盐生产加工产地,全郡百姓皆以晒盐为生以供给天下之盐。”
“可如今儋阳五县全被洪水淹没,盐田全毁,难民流离失所,如此大事朝廷竟是毫无知情,可见江南道已经乱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