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时宜不愿意。”姜时宜掷地有声地说着:“从前不愿,今后也不会愿意。”
现场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这是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吧,这个秦少爷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了。他们的事情都闹到姜家了,我要是姜家小姐,我也不乐意。”
“但既然不乐意,早早退婚便是了。何必闹到婚礼当天啊?虽然秦少爷是多情了些,但这姜小姐不分场合闹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父面上无光,从席间站起身来,大声怒斥:“姜时宜,不要胡闹。”
姜时宜冷着脸,拔下发间的一根红色珠宝发簪,徒手将发簪掰成两段。
“秦戈此人水性杨花、玩世不恭、凡事皆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在乎他人的感受,我姜时宜此生就算是死也不会嫁于此等狼心狗肺之人。”
“今日,以此簪为誓,我姜时宜与秦戈恩断义绝,就如此簪。”
姜时宜将那被掰断的发簪扔在地上,嫣红的珠宝碎了一地,如点点繁星遗落。
她趁着众人仍然处在震惊之中,提裙飞速冲出了婚礼殿堂。
只余秦戈一人留在原地。
秦戈手握着姜时宜扔掉的捧花,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两眼无神的望着离去的姜时宜。
为什么会这样呢?
姜时宜明明很喜欢她的?明明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的。
秦戈机器的捡起地上掉落的发簪,捧在手心。
发簪断得完整,缺口处没有一丝犹豫的痕迹。显然是发簪的主人决心的象征。
难道真的这么讨厌他吗?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
姜时宜的裙摆太大,跑起来不甚方便,又穿着高跟鞋,她感觉自己的脚踝有些红热,但她不敢停下来。
所幸她记得秦家的所有通道,利用各处的拐角避开了不少人。
但仍然有人追在身后。
“这边,小姐在这边。”
姜时宜着急忙慌地躲进一个拐角,没看清路,迎面撞上了一个瘦弱的女生。
姜时宜脚一扭,差点摔倒。
“你没事吧?”那人扶稳了姜时宜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