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抽空去看了梦婷,梦婷受惊不小,一直躲在房里不肯见人。
她见姑母前来,哭诉起来:“姑母,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姓张的心好硬啊,他就这么看着我差点淹死。”
秦氏将她搂在怀里,“我这就去信给父兄。只是有件事情,我还得问你一下。救你的那位青年今年也中了秀才,那名次比大少爷名次要高,家中也有百亩良田,你看~”
梦婷连连摇头:“不过一介秀才,家里只有百亩良田,清寒的很,这日子可怎么过?读书、科考是最花钱的,百亩良田产生的出息哪里够乡试、会试、选官的花费?难道还要我像在家里那样日日做女红补贴家用?若是那男子非要我以身相许,我不如一头碰死算了。”说罢,哭泣起来。
与张家的富贵相比,区区百亩良田她是看不上眼的。
秦氏也担心那男子以此为要挟,攀附他们秦家。她将信写完后,思索了片刻,直接带着信来到书房面见张敬。
她将梦婷担心的事情给说了,张敬冷笑一声:“我刚才让李管事的请他过来并准备了谢礼。其间我也问了他的婚事,人家根本没有此意。你多虑了~”
秦氏听闻此事,那脸色是变了又变,有安心也有气愤,估计她也没想到小小的一个秀才都看不上梦婷。
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小小秀才,竟然如此托大?”
“人家是识时务,知道醉翁之意在哪里,你又何必气愤呢。”张敬闲闲的喝起茶来。
秦氏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张敬将信打开看了看,方才让李管事的亲自安排送信事宜。
眼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王家人准备回越州。临行前,王孝中带着妻儿前来告别,钱氏还带了不少礼物前来:“老太太,秦家姑娘救了我家青儿,本想这当面感谢的。只是听说秦家姑娘受惊不小,不愿意见人,这些个礼物还要烦请老太太转交给她。”说罢,呈上了礼单。
只见那礼单上写着:绸缎两匹,珍珠一斛,沉香二两,谢银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