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是个做事果断的人,立马就让李管事的将张家垚喊到外院书房。
因书院里的先生和学子一多半都是外地人,故明日才上课,张家垚此时刚好还在家里。
张家垚吃完早饭正准备去王先生那里,就被李管事的请到了外院书房,“父亲,大早上的何事唤我?”说罢,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张敬一皱眉头,将茶盖重重合上,“这礼仪学到哪里去了?我有让你坐了吗?”
张家垚顿了顿,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父亲,请问有何事寻我?”
张敬道:“这还差不多,坐吧。”
按理说,这子女的亲事应该是嫡母张罗。可家垚情况特殊,他的生母也就是张敬的原配夫人已然身故,那此事就该落到继室秦氏身上。可家垚对秦氏天生抱有敌意,只得由张敬将此事揽过来,先探探底。
可张敬一直扮演的是严父的角色,突然让他问自己的儿子对婚事有什么看法,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
书房里突然静了下来,父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张敬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然后开了口,“家垚,你今年已经十六了,对今后有什么想法?”
张家垚站起身,行了一礼道:“回父亲,我就想着先读几年书,然后先考秀才,等中了举人后,再想是走仕途还是帮着族里打理庶务?”
张敬道:“坐吧,不用站着了。”
张敬继续说道:“咱们身为男子成家立业,自是要先成家再立业,前几日你祖母还问我,你的亲事准备如何定?我想着给你在书香之家说门妥帖的亲事,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张家垚起身行了一礼道:“既然父亲问了我,那我就如实相告。我现在不过是个白丁,那书香之家能看的上我?他们不是一惯讲究风雅和才情?我想还是过两年等我下场试试科考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