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风一派等着被夸的模样,说道:「当然啊!不然我问干嘛?」
「平仄没对仗,颈联不能韵,字还写得很难看……」
「好好好!!算了算了……气氛都被你搞烂了!」白眼翻处,衣袖一挥,飒然而去。
看着师弟昂然而行的背影,不想一个盗墓人居然也能如此昂首阔步,莫言卿莞尔摇头,看着碑上的诗句,喃喃笑道:「没想到盗墓也能抓贪污啊……」其时晨曦的第一道阳光洒在石碑上,镌刻小字比之节生大字更加苍劲有力,闪着更明亮的光辉。
数日後,此事在媒体平台交相传报,又将墓园违建之说推向风口,大多数人见了石碑上写的诗句,都觉得当事人应该把墓穴打开,以证清白,但反对者却以扰乱死者安宁、毁坏逝者清誉等理由回绝,甚至回头控诉这是毫无证据的指控,在媒体节目上哭喊冤枉。
一哭二闹三上吊,四躲五避六打滚,七推八拖九耍赖,说什麽就是不肯开诚布公,最後在当政应国党主张朝野和平的情况下,此事无风无波的落幕。後来更为了在野近民党的贪污弊案大肆修法,种下凡尔莎体制败坏,廉洁不再,贪官污吏日渐严重的种子。
但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仍有人记得那识字小儿都会背的诗句:
「碑刻节生秽土上,州官陵园占地广,不为蔡家人丁旺,只为金银墓穴藏。」
不过永远不会有人猜得到,揭开此间光明的不是什麽文人雅士,正义显要,而是一个专门盗墓掘陵的盗墓贼。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人就像一阵风,来无影也去无踪,而这阵风流过的地方,都能细数出一段段乡野传奇的冒险故事,为後世所流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