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邵崇桧眼看列车将入隧道,回头一个疾字冲到车尾,向下一滑,从车後溜下列车,徒步离开轨道,进入山中坡地。
认清方位,原来正处西北海岸群山中的尾山,心知这海岸群山形似卧马,头南尾北,山势西南,马头之处成一尖峰,正是中部沿海的独角山。
邵崇桧见连改换行装也难逃对头追踪,可见其眼线之多,且这帮人对於众目睽睽,悠悠之口丝毫不忌,更别提伤害无辜。
为求不留痕迹,脚步轻点山间谷坳处的林木树稍潜行,直往南部而去,不稍片刻,山海铁道已抛诸脑後,过了尾山,由腹芦山进入山腰下的薰风森林。
眼看时值晚夜,这酒店旅栈的闭门羹想来是吃定了,只能寻得森林一处猎户暂作歇憩的木屋,将就过个一夜。
药酒补气,调息周天,经年累月的练气,早将顺气周天练得如同呼吸睡觉般自然,邵崇桧盘坐木屋炕上,掌握吐纳节奏、气脉流动,从凝神一意到物我两忘,就如此一边静息练气,一边休憩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邵崇桧自睡梦中醒来,经脉早复,精神大好,回头看着放在身旁的货袋,不禁想到:「才过碧莹市就已经这麽多人来抢了,到底是什麽东西这麽珍贵?」
眼看猎户木屋中有的是木盒,自信有办法让外部包装看起来像从没动过一样。
心想:「我换木盒是为了保护货物,也看看有没有损伤,方便及时回报而已。收件人和死胖子都没办法怪我……」便老实不客气,伸手将其拆开。
只见木箱之内塞满了一团团纸团,整个古董也被报纸包得密密实实,想来是为了吸震防护之用。
正想拆纸一观,忽觉屋外一阵衣襟掠风,人数不多,疾驰而过。时当清晨四五点,猎户木屋地处偏僻,这个时间理应杳无人烟,怎会今天这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