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之後,他们好像就没再说过话了……」
听了这话,陈锡麦霍然吃惊,起身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便往那人身上泼去,粗声骂道:「拎老北是白痴喔!怎麽可能下午到现在都没说话!他们一定发现了甚麽……」言至此处,猛然一阵寒意袭体,回头一看,但见一人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的身形充满怒杀之气,触地无声的身法如魅如影……
同一片月色下,在村後河流的关口,两名村民来回巡逻,名目上是在防范东和鬼子,实际上两人眼神飘忽,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说是防外倒不如说防自家人还来得更加贴切。
这时就见远方村口处,一名年轻人扶着一名披着斗篷,左手臂缠着绷带的老人,两人对望一眼,皆心起戒备。
但见那名年轻人堆着笑脸,走来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大哥,我们木屋里的浴室水龙头好像坏了,这麽晚也没人能修理,想说这里有条河,我家老爸爸就来这盥洗就行了。」
「这个……这里是……」
「我知道的,不能过桥嘛!我们就在河边稍微洗洗就好了……」说着便迳自扶着那斗篷人往河边走去。
看守的两人明明知道可能有诈,但当下就是不知该如何阻止,兀自举止失措,就见那斗篷老人陡然回身,右手伸起,一根鱼矛贯穿其中一人的胸膛。另一人尚未回神,就见刀光闪处,项颈一凉,鲜红都没见着,便已了帐。
那斗篷人把妆卸下,扯掉绷带,却是方运辰。但听他说道:「快走吧!这下应该已经引起对方注意了!」
于瀚一边将两具屍体踢进草丛中,一边道:「老郑跟程猴不会有事吧?」
「程猴是我们里面轻功最好的,由他护着老郑,遇到突发状况,无论是应战还是逃跑都非常方便,有老郑在,还能克制程猴的冲动脾气。而且他们的任务属於潜行,倒还安全,我们这儿就比较危险了……」
一席话间,两人已奔过河桥,来到河後村落,但见楼高两三,房舍林立,排列成两条道路,就在两条道上的岔路口形成一个圆形的广场。放眼望去,前方正处山坳,疑似通往山间古道。
于瀚凝目看去,心下一喜,确知村後另有他路,暗赞方脸临危不乱,思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