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底黄帛铺底,上面衬几样物事。首先入眼的就是一整块温温润润的田黄石,其质黄而艳似红,居然是田黄中的最上品,橘皮红田。其细嫩凝润如婴肌、如枇杷,似乎表面还凝有细小的水雾,不必举起来对准日光,就能看出它通透如果冻。若再凝神细看,当能发现其石纹肌理还隐含萝卜纹。
林青洋狠狠瞪了宁小闲一眼,怎么不知是这丫头透露了自己的爱好给眼前的年轻人知道?他喜欢田黄,家里也悄悄收了几方,可论石性哪个也及不上眼前的纯净无瑕,更了不得的是,橘皮红田极其珍罕,所谓“材积不盈两”,可眼前这一块足足有拳头大小,可不止能做成印章了,并且板材方正,宜雕宜镂,若拿去市场上卖身价惊人。
另一套祖母绿套件,看来是投钱少芬所好了,包含一只蛋形戒面、一只镯子、一枚链坠、两只耳环。林青洋对珠宝了解不深,却也知道这套翡翠真是绿得透彻心扉,并且每一枚翡翠因为切割完美的关系,看起来其中都蕴含了无穷的生命力。这个时候,林青洋甚至不必去看钱少芬的神色.以他对妻子的了解,恐怕一眼就会爱上它们。
另有一只小猪储币罐,看起来像是木质纹理,然而雕得憨态可掬,活灵活现,身体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福字。林青洋差点被眼前的珠光宝气闪瞎了眼,把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收回去,无功不受禄!你救了我外甥女,怎么反倒还要送我各种厚礼?”
因为我娶了你的外甥女,这些连聘礼的百分之一都值不上——当然这话长天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淡淡道:“些许玩|物,这些都是小闲亲手挑的。”有趣,这丫头看到金银财宝就两眼放光,恨不得全捋自己怀里,她舅舅反倒有几分清高。
宁小闲适时接口,指着那一副翡翠套件道:“这套不知道合不合舅妈眼缘。”
钱少芬的目光,早就牢牢粘在珍宝上,挪也挪不走了.
林青洋也知道妻子脾性,目光一扫小猪罐的长相还相对低调些,不由得伸手一指:“那我就代瑞瑞收了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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