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股子气憋在胸口越久,身体对他放肆的魔爪就越发敏感。他带给自己的感觉被不断放大、再放大,似乎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绷得死紧,再多一点儿快意就要裂开。
这当然只是她的错觉而已,可是这样的错觉在身体里层层叠叠、一次又一次地累加起来,令她像跌进蛛网的飞蛾。越是抗拒就被裹得越紧,到最后娇躯渐渐无力,却开始迎着他的手指抽搐不已,下腹部里的暖流一点一点泄到身体外面去,神志却恍恍惚惚地,像泡在温泉当中。对什么都反应不过来,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他和鹤门主的通话,怎么还不结束?那死老头怎么还在喋喋不休,果然是人老话多,树老根多啊!
她恨死他俩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长天终于从温润之地抽出了手,顺便带出了丝丝缕缕的腻滑,她听到他说了句“就这样吧”,然后关闭了魔眼。同时在天堂和地狱里饱受煎熬的她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瘫在了榻上。
长天将她转过来,望着她几近涣散的眼神、晕红的双颊,笑道:“让你久等了。”然后翻身压了上去,他的气还没出完哪,昨晚她先睡过去了,他却要辗转反侧,承受欲|火焚身之苦。隐流里诸项事宜已经尘埃落定,反正今日闲来无事,继续整治她!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长天实在擅长于压榨出她的最后一分体力。在她眼里,他露出了那一口阴森可怖的白牙,随后落到她后仰的脆弱脖颈上,下一波刺痛和极乐及时送到。
“呃……”她在他的侵袭中认命地低吟,心想,至少这一回可以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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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长老夺得门主大位的第二天下午,她才从神魔狱里出来。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含春、面色潮红,她不得已打了一盆冷泉给烧得通红的脸皮降降温,这才敢出去见人。
老鹤看待她的眼神笑眯眯地,她却是脸上滚烫,总感觉他的眼里有些隐而未发的促狭。积年成精的老妖怪了,耳力比什么都好使,心思也比普通人聪慧不知道多少倍。便是这样什么也不说,她才觉得百口莫辩啊!
这时候,鹤发童颜的老头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可亲。
他执掌了大权,新的政令正一条一条颁下去。他这么多年来厚积而薄发,许多新规早在肚子里推演了无数遍,现在施行起来从容不迫、环环相扣。两大门主之间原本是领军权和内事权各执一半,互相制掣的。然而老鹤为了取得琅琊的支持,已经许诺事成之后将领军权交出来,所以他现在专管内政,并且这也是他擅长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