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知道凡春运是为了谢东篱,但问题是谢东篱从来没有对凡春运表露出任何比路人甲更大的兴趣,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屈不挠地一心挖自己姐姐的墙角呢?
云筝忍不住问道:“姑娘,您当然是智计无双,可是,就算护国公主没了,谢副相就一定会把情意移到您身上吗?请恕奴婢直言,谢副相如果对您有心,早就轮不到护国公主嫁给他了……”
云筝这话,简直点中了凡春运的死穴。
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过了一会儿,她才舒缓了脸色,仰头靠在长榻上,叹息道:“你懂什么?我知道很难,我也知道他对我没兴趣。但是,就因为他对我没兴趣,才让我越来越不能自拔。”说着,她看向云筝,“云筝姐姐,你知道吗?那些只要我看一眼,就会如狗一样爬过来的男人有什么稀奇?只有谢东篱对我无动于衷,当然,我知道,对我无动于衷的人也很多,不过,我感兴趣,但又对我无动于衷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你说,这样的男人,我是不是该争取一下?”
谢东篱越是不理她,等他喜欢上她的时候,这份感情就越是可贵。
凡春运一直的信念就是,只有看不上她的人才值得征服。当然,也不是所有看不上她的人都值得她费心思。
那些既不睬她,但她又有好感的男人,才是她心心念念的目标。毫无疑问,谢东篱是这里面难度最大的,也是她最感兴趣的。
如今她不耐烦看见盈袖日日享用这本该是她才应得的待遇,所以只好下手了。
“唉,只望姐姐以后见了我和姐夫在一起,不要太伤心。长痛不如短痛,我也是为她好。”凡春运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信心,也认为征服谢东篱是迟早的事。
……
谢东篱回到谢府自己的院子里,看见盈袖已经起来了,坐在里屋的书案前写字。
“在写什么?”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盈袖,将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顺势看了过去。
盈袖也不回头,专心致志拿着笔,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叹息道:“这手字总是练不好,师父,让你白费功夫了。”
“来,师父教你。”谢东篱唇角微勾,一手从笔架山里取了一支未沾过墨的崭新兔毫笔,一手将盈袖抱了起来,往床帐中走去。
“师父不是教我写字吗?怎么要到床上去?”盈袖眸光流转,看了看谢东篱精致的侧脸,又看了看早上刚换的被褥……
“写字需要的腕力,还有专注的注意力,你确定你有这两样吗?”谢东篱十分正经说道,就跟一位高不可攀威严尊贵的师长一样。
盈袖撇了撇嘴,勾着谢东篱的脖子,被他放入床帐深处。
帐帘低垂,只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人影,有人拿着毛笔,在另一人身上轻扫,笔锋过处,绽出朵朵红晕……
……
过了许久,帐帘掀开,谢东篱披着中衣下床,脸上带着一丝红潮,似乎还在低喘,他含笑看了看手上的毛笔,伸出舌尖舔了舔笔锋,信手将依然簇新的毛笔放回笔架山上。
盈袖四肢瘫软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似乎那毛笔的细毫依然在她身体的某些部位上悠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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