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司徒盈袖的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王月珊揽住身边的两个小姑娘,说道:“左边这个是我家遇乐,你见过的。你离开京城的那年,她才三岁。”又看向司徒盈袖,“她是我小姑子咏洁的女儿盈袖,昨儿才从江南来到京城。”
张绍天知道沈咏洁当年是嫁到了江南司徒府,他伸手从怀里掏了块精致的羊脂玉佩出来,递到司徒盈袖面前,“原来是故人之女。初次见面,一点薄礼,算是见面礼吧。——拿去玩去。”
司徒盈袖低头,见那蒲扇般黑红的大手上,静静地卧着一只如羊油般润泽白腻毫无瑕疵的玉佩,那玉佩的样式也很奇特,是一只蹲坐在地上的小猫咪,一只前爪伸出,像是招财猫。
雕工简练古拙,寥寥数笔,就将一只小猫咪雕得惟妙惟肖。
司徒盈袖一看就喜欢上了,但是她也知道,这样贵重的礼物,她不能收的,便笑着让到一旁,道:“多谢张四爷厚礼。无功不受禄,这样礼物,盈袖不敢收。”
司徒健仁笑着走上前来,躬身道:“这是张四爷?久仰久仰!”
“哦?你听说过我?听谁说的?”张四爷扭头看向司徒健仁,眯着眼睛地问道。
司徒健仁一窒,道:“……张四爷的大名,东元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呵呵……”张四爷干笑两声,不再理会司徒健仁,转身对王月珊点点头,又掏出一块玉佩,一块塞到沈遇乐手上,一块塞到司徒盈袖手上,道:“拿去赏丫鬟。这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我有一袋子。”说着,他走到骆驼旁边,从骆驼背上取下一个褡裢,打开给他们看,“喏,我多得是玉佩,等下回家,一人一块。”
司徒盈袖和司徒健仁都倒抽一口气。
那袋子里果然是堆山积海般的羊脂玉,竟然就跟土石瓦砾一样被他随随便便装在一个羊皮袋子里……
张绍天阖上羊皮袋,随手往骆驼背上一搭,翻身坐上骆驼背,一路骑着骆驼走远了。
叮铃叮铃的驼铃声渐渐远去,长街上的人跟着在后面指指点点,一路追到张府门前去了。
司徒健仁感慨说道:“太厉害了,看来西疆多产羊脂玉,古人诚不我欺也!”
司徒盈袖知道她爹又看上了人家的羊脂玉,微微一笑,对王月珊和沈遇乐道:“大舅母,二表妹,咱们进去吧。”
王月珊点点头,跟着她一起往司徒府里走,一边想起一事,笑道:“袖袖,你从来没有见过我,怎么会一见我就叫我大舅母呢?”
司徒盈袖不动声色地道:“我是猜的啊。”她当然不会说因为自己上一世见过她……
“这样都能猜到?”沈遇乐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