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人,您就放心喝酒吧,我们听着呢,”手下满不在乎道。
军官便不再说些扫兴的话,但耳朵却一直支楞听着。他们是夜班,到了后半夜,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狗吠声,好像是许多狗一道在叫。
“狗叫了,快出去看看!”军官推一下醉醺醺的部下,自己先摇晃着出了耳房,往城下望去,却见着四下里安静无比,没有一点动静。
急吼吼跟出来的兵卒纷纷笑道:“大人过敏了,分明是幻听嘛。再说人家秦国人也得过年啊。”便拉他重新回去喝酒。
“看来我真是幻听了。”军官嘟囔一句,也就跟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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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中,天sè最黑的时刻,城头上一个人也没有。石敢率着黑衣卫终于摸到了城墙角下。
黑衣卫于三天前就知道了今rì的行动,早就将函谷关西墙的参数烂熟于胸,迅速找到城墙上yīn暗的夹角,shè出登城的矛勾,如履平地般的攀上了城头。
轻松将出来解手的齐军解决掉,城头上又没有任何守军了。石敢看看城楼左右亮灯的耳房,里面有放肆的吆喝酒令声传出,看来哨兵都在那里面饮酒。
做出个分兵的动作,他便亲自率着十几个人悄悄摸到左边耳房外,用迷香将一屋子醉鬼轻而易举的放倒,这才冲进去全被杀死。只留下巡夜打扮的人,用凉水将其浇醒,命他们照常击柝报更,以免惊动敌人。
占领城头以后,石敢马不停蹄的打开城门,接应大部队进城,直到此时,才有城中士兵发现,一时又找不到军官报告,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
等到秦军冲入大敞的内城时,才有人急急忙忙的进去禀报说:“官军来了。”
齐军将领还在欢宴,闻言纷纷笑道:“一定是俘虏造反,等天亮了,杀光他们。”说着继续喝酒作乐,只派了个游击出去稳定局面。
谁知那游击很快去而复返,面sè煞白道:“确实是秦军攻进来了,两道城门都已经被攻陷,马上就要打到将军府了!”
那将军喝得有点高,还坐在那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呀,竟然能攻到这里来!”边上可有还没喝糊涂的将领,立即架起将军大人,一面召集部队,一面登上牙城抵抗。
刺耳的Jǐng哨声在函谷关上空响起,兵士们赶紧丢下赌局,扔掉酒碗,起身着甲持刃,却普遍发现腿软得厉害,尤其是开门让冷风一吹,能站稳就不错,根本别奢望有劲打仗了……
其实早就有人说过这问题,但大家以为他们醉了,所以也没人在意,但现在所有人都腿软,那就不能用饮酒过量来解释了——难道所有人都喝大了吗?
惊恐的互相看看,他们都意识到,今天喝得酒有问题!这时凶神恶煞的秦国人杀进了军营,兵士们虽然很想抵抗一下,无奈实在力不从心,只好纷纷丢下兵刃,跪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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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大规模‘酒水中毒’事件,摧毁了齐军一半战斗力,只有两万多分到库中往rì存酒的兵士,尚且可以起身一战,不过也只是尚且罢了……毕竟谁喝上大半夜也不能跟没事儿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