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校尉正色道:“将军,山上都是些烈性的汉子,咱们还是给那些大秦好儿郎留下一线生机吧。”
李恪俭耐烦的挥挥手,催促道:“本帅本来就打算放他们一条生路,快说快说。”
罗校尉这才开始讲述方才两人对的哑谜,一脸无奈道:“末将先问他,我们若是直接冲上去,马踏联营会怎样?”
“他怎么回答的?”李恪俭饶有兴趣问道。
“他说,他们挖了很多的陷马坑,不怕我们往上冲。”
“你又说了什么?”李恪俭追问道。
罗校尉唏嘘道:“我指着他的脸,瞪眼道:‘我们硬要冲上去!’”
“他说呢?”
“他说我们定会‘九死一生’。”罗校尉郁闷道。
李恪俭眯眼道:“好大的胆子啊!”
罗校尉点点头,沉声道:“卑职指了指他的胸口,也是说他好大胆子的意思。”
“他怎么回答的?”李将军刨根问底道。
罗校尉脸上竟然浮现出赞赏之色,叹道:“他的回答却是硬气的很。”
“本帅记得他先挥了挥手。”李将军回忆道。
“那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罗校尉解释道。
“那他拍屁股呢?”
“意思是:若我们要去打,他会坐在山上候着,决不含糊。”罗校尉一脸惋惜道:“此人端的是好气魄。若非又聋又哑,卑职真想把他留下当个先锋大将。”
小太尉心中嗤笑道:“若他不聋不哑老子就留下了,哪有你的份。”两人又是一阵唏嘘,这才吩咐兵士们各自回营歇息,防备五皇子带军从背后突袭,便开始饮酒作乐,等待翌日上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晃点了两军统领的秦霸撒开长腿,一路奔跑回了京山大寨,便见到乐布衣笑吟吟的站在寨门前迎接自己,不由咧嘴大笑道:“老布啊,俺回来了,俺要吃饭!”
乐布衣闻言板脸道:“你这夯货,反复嘱咐你莫要吐掉口中的胡桃,你为何不听?”说着哼一声道:“休想吃饭了!”
秦霸闻言一下子呆住了,嘴巴张的老大,舌头使劲乱晃,发现嘴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又不甘心的把手伸进口中掏摸一圈,除了舌头和牙齿,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
这才一脸委屈的小心翼翼道:“一定是俺不小心咽下去了。”
乐布衣忍住笑道:“你的嗓子可够粗的,也不怕舌头掉进去。”
秦霸使劲挠挠脖子,郁闷道:“没办法,谁让俺嗓门大呢。”说着一脸讨好道:“但是俺真格的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过,你就让俺吃饭吧。”
乐布衣转身往寨内走去,板着脸道:“你先说说去了都做过什么,若是真没什么纰漏再说。”
秦霸一看有门,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乐布衣后面,眉飞色舞的讲述方才在敌营中的一言一行。
乐布衣一直不动声色听着,直到秦霸说有个绿甲将军拦住他,要问他话,才低声问道:“你不是装哑巴么,怎么回答他的?”
“比划呀!”秦霸一脸理所当然道。
乐布衣来了兴趣,停下步子笑道:“你们是怎么比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