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继续南下,眼看就要到襄阳府了。这一rì天气很好,四月的阳光,既不刺眼又不炽人。秦雷命人在露台上支起躺椅,便懒散的躺在上面,一边吃着若兰递过的樱桃,一边仔细的品味着手中的《新三国志》。
秦雷在齐国读这本书时,便觉得上面小楷写得极是工整秀气。后来忍不住问了李光远,才知道是诗韵心疼父亲,替他抄的。秦雷不禁对这本已经看完好久的书,又爱不释手起来。只觉得一笔一划都那么美不胜收,仿佛李家小姐在纸上朝自己笑一般。
若兰起初见他每字每句都看得认真无比,心m.道爷终于开始用功读书了,不仅欣慰万分。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秦雷仍没翻一页,兀自盯着上面的文字傻笑,仿佛在想些什么好事,后来更是连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这可吓坏了一颗芳心都扑在秦雷身上的若兰,她轻声唤道:“爷……爷……”好几声才把他从幻想中拉回来。秦雷知道自己失态了,一擦口水,嘿嘿笑道:“我在回味昨天晚上呢……”
若兰想起昨夜自己的荒唐,居然……,粉面登时通红,嘤咛一声,千娇百媚地看了秦雷一眼便捂着脸跑回船舱,再也不敢出来。
秦雷贼笑两声,心中大喊过瘾,若兰夜里极是大胆,偏白rì里又娇羞无限,着实惹人怜爱啊。
见若兰离去,秦雷清声道:“上来吧。”不一会石敢上来,恭声道:“公子,那姑娘求见。”
秦雷点点头,片刻工夫石敢便领着一个素服女子来到秦雷面前,那女子恭恭敬敬的行礼后,便垂首跪在那里。
秦雷见这女子身材极好,不禁兴致盎然,有些轻佻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闻言身体一颤,但还是缓缓抬起头来,露出那绝世的容颜。惊艳无比的感觉令秦雷心脏一收,血液有些沸腾。他攥紧那本《新三国志》,毫不掩饰眼中的绿光,嘶声道:“站起来。”
女子仿佛认命般的袅袅起身,款款地站在秦雷面前。只见她浓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竟是与诗韵相比也毫不逊sè,虽然比不得诗韵的仪静体闲、端庄温婉,但在明眸善睐、瑰姿艳逸上却要胜过一筹。
秦雷心中狂呼:这叫什么来着?对,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那rì刚从江里捞上来时,却没有这般好看。
他这是废话,把谁搁在水里泡上半天,都好看不到哪去。
秦雷望着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却又如暗夜罂粟般妖娆的女子,很想说:“转个圈给大爷看看。”但好在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干咳几声,把视线投向书上,那里有一排排隽秀的小楷,仿佛在无声嘲笑这个见sè眼开的家伙。秦雷只好又望向蔚蓝的天空。悠悠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婆家了吗?”
再看那女子,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秦雷才干笑几声,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把你送到婆家还是娘家,不要误会。”
女子福一福,柔声道:“回大官人的话,小女子贱名云依,乃是襄阳府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