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铃铛有些紧张,手不停的摸着腰间的长剑。“我会武技,我可以保护你。”她看了看,见魏霸神色怪异,又连忙摇手道:“你别想歪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可以离你的帐篷远远的。再说了,我又不认识字,你不用担心我。”
看着面红耳赤,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铃铛,魏霸更是不解。“那你留下来究竟想干什么?”
铃铛咬紧了牙齿,忽然说道:“我……我想……杀人。”
魏霸吓了一跳:“杀谁?”
夏侯徽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想杀吴人?”
“嗯。”铃铛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机会不大,可是,我想试试。”
魏霸狐疑的看看铃铛,又狐疑的看看夏侯徽,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夫君,你就把铃铛留下吧。”夏侯徽歉意的轻声笑道:“铃铛的事,我瞒了你。她不是我家的家生奴婢,其实她是吴人,从江东逃过来的。”
“那你究竟是谁?”魏霸更头大了。夏侯徽是魏国的,这已经够头大了,怎么还冒出来一个吴国的?铃铛想杀吴国的谁,又是什么仇,以至于她一提到吴人就眼红?
铃铛咬着牙,泪水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她没有回答魏霸的话,却伸手入怀,掏出一只铃铛,默默的系在了剑柄上,然后抬起头,仰起泪水纵横的脸:“参军,你应该听冯进他们说过这只铃铛吧?”
魏霸愣了片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最近为了改造战船的事,和冯进等人走得很近,也听说了很多水贼的故事,其中的确有不少是关于一只铃铛的。不过,这只铃铛早就是传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微风徐来,铃当“丁当”作响,清脆悦耳,可是在魏霸听来,这只铃铛却像是响尾蛇的尾巴,每一声都在提醒敌人:请勿靠近,挡路者死。
“你居然……居然是……”
“是的,我是。”铃铛低下头,单腿跪倒:“还请参军和姑娘保密。”
夏侯徽愕然的看着魏霸:“你们……铃铛,你究竟是谁?”
魏霸苦笑,探到凑到夏侯徽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夏侯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