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阿尼姆斯菲亚,埃尔梅罗二世像是生活了百年挣扎半生却最终认作平凡的老者一样承认道。
“孔明的败仗不少,也不多这一次。”
操纵着吕布与士兵们配合继续绞杀着周遭的伙友骑兵与银盾军,阿尼姆斯菲亚本人则走到了埃尔梅罗二世的面前。”
“......周瑜周公瑾吗,还真是孽缘。而且看样子你还认识我本人,就当作是最后的问题了——————你究竟是谁?”
“那是个无聊的问题,二世。如果你偏要问的话,那不如问我究竟从哪来,又要到那里去——————不过安心吧,你跟我并不会那么熟.......只不过是我耳闻过你这么位名人罢了。”
“是吗.....”
埃尔梅罗二世闭上双眼仰头微微地默念着。
“不过现在去阻止Rider的话,你们能够胜的更加漂亮。”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我的陛下却认为我更适合出现在这里。”
阿尼姆斯菲亚微微地挥动了一下自己残缺的左臂,与士兵们一同将王之军势剩余从者全部清剿干净的吕布跃回了他的身边。
已经从黄沙变为华丽大理石的地面被踏出一道道裂痕,但随即就在某种伟力的作用下开始复原。
“我的陛下对什么究竟才是完美与漂亮有着自己的定义。”
阿尼姆斯菲亚侧身让开了遮挡住的埃尔梅罗二世的视线。
于是埃尔梅罗二世看到了浑身崩闪着雷电的伊斯坎达尔在一众自行让开道路的罗马士兵中前行着。
一道道荣华的阶梯按照着尼禄的心意出现在了布西法拉斯的蹄下,而伊斯坎达尔也被逐渐地带上了一条凌越于众人之上,独属于征服王的道路。
而那道路的尽头,正是持剑以待的尼禄。
最终雷光与火光相撞在了一起,庞大的魔力波动让在场包括阿尼姆斯菲亚在内的所有人都一时无法站稳。
然而尼禄的黄金剧院却纹丝不动,甚至更加璀璨。
胜负早已就在不言中。
“看来你的主君也输了——————”
阿尼姆斯菲亚重新挡住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视线。
“那么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哼。”
埃尔梅罗二世合上双眼无所谓地轻笑一声。
在这里重新再现的征服与军势已经让他足够满意了。
无所谓胜败与否,仅仅是能和伊斯坎达尔再一次出征埃尔梅罗二世的愿望就完成了。
不过,他还是有个想问的问题。
“.........你要怎么破除我的八阵图?”
“啊,这个啊。”
阿尼姆斯菲亚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随后面不改色的随手将乌拉诺斯之枪插入了身旁吕布的灵核当中。
吕布犹如山峰般壮实的身体在下一刻便开始向后方崩塌。
而周围耸立着的七座巨大门户也开始随着吕布的栽倒而垮塌。
“果然察觉到了啊。”
“那是当然,诸葛孔明的石兵八阵曾困住了陆逊,若非孔明的岳丈黄承彦相助恐怕此生也无法从八阵图中走出。”
将陆逊困死在石兵八阵之中当然能够重创东吴,但随后曹魏的入侵让东吴的存亡变得至关重要。
穷其一生谋划三足鼎立的诸葛亮自然不会这样坐视东吴灭亡。
“对于陆逊来说,真正的生门正是那位黄承彦吧。那么对于我来说,真正的生门就跃然纸上了。”
为什么伊斯坎达尔要将吕布拉入自己的固有结界,为什么埃尔梅罗二世在他一制服吕布就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些答案此刻都能被【吕布就是生门】这个结论所揭晓。
恐怕埃尔梅罗二世甚至是相同的将“告知生门方位”这一使命交给了吕布,所以吕布才会一直在阵中徘徊的同时还向着阿尼姆斯菲亚移动。
然而与能交流的黄承彦不同,吕布甚至难有分辨地我的能力,也因此生门的方位也就基本不会被告知阿尼姆斯菲亚。
而阿尼姆斯菲亚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想到要除掉自己阵容中的一员大将来尝试破阵。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阿尼姆斯菲亚感叹着,用乌拉诺斯之枪同样贯穿了面前的埃尔梅罗二世的灵核。
然而。
“这次是你输了,孔明。”
化作点点的星尘,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埃尔梅罗二世消失在了这个特异点当中。
感叹之间,尼禄已经走到了阿尼姆斯菲亚的身边。
战胜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她解除了黄金剧院的存在,略微泛着一些白色的正常天空终于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即便是有着天空当中的巨大圆环作为妨碍物,但阿尼姆斯菲亚甚至对那圆环都产生了一丝亲切感。
更不要提这久违的天空与舒畅的空气。
身处石兵八阵的压抑感和伊斯坎达尔那片荒原的死寂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与前两者相比,阿尼姆斯菲亚现在所在的用魔术所创造出的破碎地形也仿佛是天堂般美好。
“余和汝胜利了呢,总督。”
尼禄又一次牵上了阿尼姆斯菲亚的手。
“啊,我们姑且胜利了......陛下,不过您的手——————?”
“不要。”
“想来也是呢。”
阿尼姆斯菲亚也只好无奈地握紧自己手中纤细的手掌来作为回应。
不过也没那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