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为证,我南宫柔,生平首次以如此狼狈之姿狂奔,只为救这宅男于水火,我是否该寻位神医,诊断我这突如其来的‘英雄病’?”
东方朔,那个风度翩翩却心怀算计的男子,目睹这一切,脸上的笑意虽未全失,内心却已如狂风骤雨,醋意与怒意交织成一张扭曲的网。“南宫小姐,您这出戏,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他的话语中,藏着锋利的刺。
他原本只是想轻描淡写地夺取李子阳手中的宝物,未曾想事态会发展至此。此刻,望着南宫柔对李子阳流露出的真挚关怀,他心中的妒火已近燎原,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化为灰烬。
南宫柔的眼神,在触及李子阳遍体鳞伤的身躯时,瞬间凝固成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那里藏着无尽的疼惜与不解。“我已唤来正义的天平,念及旧情,此刻离开,尚能全身而退。”她的声音,虽轻却坚定。
东方朔的面色,在这番话后变得比夜色还要深沉,他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寒意:“好……真是好极了,原来你心中竟有他的一席之地!”
南宫柔不为所动,语气冷冽如冰:“这与你无关。”
而那些围绕四周的混混,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其中一人更是凑近东方朔,低声建议撤退。但东方朔只是冷哼一声,目光在南宫柔与李子阳之间游移,最终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撤!”
待那群乌合之众散去,南宫柔缓缓走向李子阳,伸出的手微微颤抖,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那份紧张与关切,在她的脸上绽放成了世间最动人的风景。“你……没事吧?”她的声音,轻柔得仿佛春日里第一缕微风。在落日余晖的斑驳中,李子阳的脸庞如同被雕刻的冷漠雕塑,他轻轻一挣,从南宫柔温暖的怀抱中抽离,步伐虽踉跄却坚决,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我,无恙”。留下南宫柔怔怔地伫立,待她回过神来,四周已空荡,唯有风,携着失落轻吟。
“本小姐…竟被如此冷遇?”南宫柔的秀眉轻蹙,怒火在眸中闪烁,一记愤然的足影,重重踢向无辜的墙壁,激起一阵尘埃的抗议。
“简直是…气煞我也!他怎可…他……”南宫柔的嘟囔中夹杂着不解与不甘,正当她欲继续这无厘头的“控诉”时,一位老者踏着岁月的沉稳,缓缓步入画面,他捋了捋斑白的胡须,眼中满是慈祥与睿智:“呵呵……咱们家的小柔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大姑娘喽!”
“福伯,您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南宫柔脸颊微红,聪颖如她,岂能不解其中深意,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恼。
“福伯可是看着你一步步长大的,你那些小心思,我怎会不知?不过……”老者话锋一转,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即轻轻叹息,“不过,世事难料,情感之事,更是错综复杂。”
“不过什么嘛,福伯您就别卖关子了!”南宫柔急不可耐地追问。
“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你父亲该着急了。”老者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提及父亲,南宫柔的神色瞬间黯淡,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哼!他此刻怕是正沉浸在那位红颜知己的温柔乡里,哪有闲暇顾及我这等小事?”言罢,她愤然转身,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与身后福伯摇头叹息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而墙角的那一抹暗红血迹,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福伯的目光轻轻掠过,心中默默祈愿:“愿那孩子能平安无事,他可是我心中为小柔打开新世界的钥匙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街道上,东方朔的步伐匆匆,面容阴沉如墨。他指尖轻触手机屏幕,那串熟悉的号码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绝。“给我解决一个人……”电话那端传来冷冽的回应,而他的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个无足轻重的穷小子,一百万,成交!”言罢,他挂断了电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是对命运的嘲弄,又或是对未来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