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乃百兵之祖,宫中侍卫中有不少是用剑的,朱文琅跟着上官雷也学了不少剑招,对用剑并不陌生,但这大汉的剑法,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大汉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刺出,剑身似乎都在颤动,砍在兵器上,便如同在很短的时间内连续砍了很多剑,若是砍在人身上,也定会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剑法以刺削为主,但那大汉的剑法却是以砍为主,手虽持剑,却如同刀法一样,招数之中又隐含了剑法的削刺,充满伪装,手腕基本不动,保持由臂使指的带动,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见本章史实贴片【张定边的兵器】)
大开大合之间,给朱文琅的感觉似乎是十分适合于以一敌多的群战,实是一门十分霸道剑法。
“好了。”大汉倏地身形一顿,停了下来,朱文琅打到现在,也心知那大汉并无恶意,也停了下来。
大汉将手中木剑往外一扔,立时插在院墙之上,转身又从旁边的桌上抄起两柄剑,将其中一柄扔给朱文琅:“试试你的力气。”
朱文琅闻言,也如大汉一般将手中木剑扔出去插到院墙上,接过扔过来的剑,这回却是一柄江湖上常用的青锋剑。
“看剑!”大汉的大块头又冲了过来。
“叮”地一声,两柄剑碰在一处,发出一声脆响,朱文琅突觉一股大力自剑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差点就脱手而去。
“好!”朱文琅也是精神大震,手一抖,内力突发,稳住剑身,反手也砍了过去。
叮叮叮叮,院中不断传来两剑相交的脆响,那大汉招数越打越快,但剑上的力道却是丝毫不减,似乎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不过盏茶工夫,朱文琅哪怕身有内力,却也有些支撑不住了,手中虎口只觉一阵阵酸麻,脚下也开始有些迟滞。
“叮”地又是一声大响,朱文琅只觉手上一轻,原来手中的青锋剑已被生生砍断,削去半截,剩下的半截上,锋刃之处也是有六七处缺口,而大汉手中之剑,却仍是完好如新。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你。”朱文琅泄口气,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自顾自地跑到院墙下的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喝下。
在朱文琅的感觉中,这大汉的剑法十分厉害,平生仅见,只怕对上上官雷也不会输。
大汉也走了过来,坐在桌旁,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
“大叔,你厉害,你这是什么剑法?”
“想学吗?”大汉看也不看朱文琅一眼,也倒了一杯茶喝。
“想学。”
“我教你!”大汉丝毫没有犹豫。
“为啥?”朱文琅没想到大汉这么干脆地就答应,一愣。
“有人托我教你。”大汉道。
“谁?谁托你教我剑法?”朱文琅奇道。
“这你不用管,总之我受人之托,将剑法教给你,你学就是了。”
张定边听陈汉仁说过,朱文琅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徐东彬是谁,张定边自己也只是为了偿还主公陈友谅的恩情,并不想参与徐东彬他们找朱元璋报仇的事。
再说他身为陈友谅手下的第一猛将,住在乡下之时都有人随时监视,虽说现在陈理已经被朱元璋打发去了高丽,张定边能感觉到身边的监视已基本不见,但仍不想自己的身份给朱文琅带来麻烦,便只说是“受人之托”,不愿告诉朱文琅实情。
“好吧。”朱文琅觉得莫名其妙,但这大汉的剑法确是一门难得的绝学,朱文琅十分佩服,听到能学剑法,也是十分高兴,管他什么来历,能教我剑法就是好事:“那我如何称呼你?叫你师父?”
“你我不是师徒,我只是答应了别人,教你剑法罢了。你——你叫我边叔就行了。”张定边是行伍之人,不会学那江湖中人取个什么故作高深神秘的绰号,但又不能让朱文琅知道自己的真名实姓,只得略一沉吟,折了个中,让朱文琅叫他一声“边叔”。
以朱文琅乃陈友谅遗腹子的身份,张定边与陈友谅是同乡发小,情如兄弟,这一声“边叔”也是应当应份的称呼。
“……好吧,边叔,你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张定边道。
“没有……好吧。”朱文琅连着几问都问不出来啥东西,无可奈何道。
“我就住在这里,每日午时之后都会在院子里,不出门,打明日起,你何时来都行。”
张定边为掩人耳目,在京城开个肉铺,晌午之前卖肉,午时之后便可以教朱文琅的武功,待啥时候朱文琅学会了,他也就准备离开了。
对于京城,他是没有任何留恋的,宁愿待在乡下,待在他和陈友谅自小生活游戏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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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边的兵器】====有史料记载,张定边的兵器确实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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