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晗又急又恼道，“她这些年跟在我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现在对总经办的工作流程已经非常熟练，没有她在我身边，您让我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开展？”
宁国华调转了鱼竿的方向，不紧不慢说，“她在行政部可以轻松点，升为行政部经理不比在你总经办当秘书差。”
宁悠晗脸色极为难看，愤然道，“您这是明升暗降！”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没人知道易霜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宁国华被他的声音惊得一颤，他忽然脸色凝重起来，目光盯向他，“那我问你……”
“什么？”
“在你跟青诺的婚约与易霜调职之间，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什么意思？易霜的工作跟我结婚有什么关系？”
“为了获得姜董的谅解，我同意念可这孩子来你身边跟着你学习，日后方便她熟悉公司的业务。”
他脸色一顿，双目满是震惊之色，“所以我的婚约是用易霜的前程换的？”
宁悠晗难以置信，爷爷会答应姜董如此荒唐的条件。
“你觉得呢？用易霜一个人既能实现你跟青诺结婚的愿望，又能平息姜董的怨，又有何不可？”
宁悠晗很快反应过来了，“所以您前阵子迟迟未透露半点风声，就是等着今日吗？让我退无可退？”
宁国华没有回答他。
平心而论，他就是想看他会怎么应对进退两难的僵局。
到底是宁氏集团重要还是青诺重要？
又或者是青诺重要还是易霜的前途重要？
“你跟青诺的婚礼时间虽然已定，但是在姜念可办理入职手续后举行，如果你想保住易霜的工作，还有机会，但是你跟青诺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看样子爷爷不会给他有选择的机会。
宁国华见他如此为难，随之叹了一口气，“你是知道的，姜董因为这事一直在董事会上跟你作对，要不是几个老董压着，你以为你这个副董事长的位置能坐稳吗？你总经理的位置能到现在还没被弹劾吗？等你爸爸退了，就只能靠你自己”
“你坚持要跟青诺完婚，我不阻拦你，但所有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和面对。我自知你不会娶念可，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稳住姜董，你怎么有机会韬光养晦？让姜念可呆在你身边，无论如何也能让你在集团沉淀一阵子，你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拉拢其他董事，争取把其他的董事席位争取下来，等你爸退的时候，不至于丢盔弃甲。”
宁悠晗岂会不知，姜董的提议是一石二鸟，有姜念可的介入，日后，他在公司的行动更加举步维艰，事事会受到监控。
宁悠晗情绪冷静了一些，“这对她非常不公。”
“我知道这对易霜很不公平，但你想想，若是日后你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你还怕易霜没有前途吗？你还怕她调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