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金龙绕柱,一排排青铜灯柱,火焰延烧。
身着帝服的皇帝,身材威猛,而御阶下面,静静的看着、听着下方出列的臣子一一呈递上奏折,讲述下方呈上来的民情,以及今年下半年,以及明年之后要做的民生要事。
在求得皇帝的想法、批准后,他们方才退回队列,到得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苏辰看完最后一本奏折,给予批准后,他放下沾有朱砂的御笔。
“朝议结束了,你们递上来的奏折,朕也一一批复现在朕要说一件事,你们只需要安静的听着,有什么异议,下来与朕再商议。”
苏辰见下方文武脸色疑惑、或了然的神色,他话语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下去。
“.…..朕不是一个好杀的人,但打天下靠的不是仁慈,自定安城起兵以来,朕这几年一直打打杀杀,从北方杀到中原,再杀到南方,杀出一个皇位,杀出了六国一统……这三年来,朕暂歇了兵事,大搞民生,就是因为之前仗打的太多,让百姓无法安身立命,为躲避兵灾四处颠沛流离,这是朕的罪过……”
说到这里,朝中文武连忙拱手:“陛下言重了。”“天子岂能有错。”
苏辰抬起手,没有像往日那样说笑两句,将他们按下去,而是神色严肃的起身,走到御阶前:“……不用想着拍马屁,只要是人哪有没有错的。朕做过什么事,朕心里都很清楚,文治也好,武功也罢,天下百姓太平了三年,也丰衣足食了三年。朕真想将这样的日子继续过下去,但有些人不想啊!”
“两个多月前你们做为夏国的肱骨,这世道百姓的父母,应该知道朕说的‘有些人’是谁。倭人强叩海岸,劫掠吴州外国商船,已经严重危害我大夏沿海子民、海上贸易,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外商惊恐不敢前来贸易,这是在动摇我大夏的根基,朕是绝不容忍的!”
苏辰走下御阶,手负在身后,他目光越过一众华夏文武,在朝堂其他大臣身上停留了片刻,脚步朝众臣中间走过,“伱们当中享受了三年太平,想必有些懒惰了,想要劝住朕,暂熄了灭倭之策,毕竟夏国已经这么大了,足够让百姓内迁,但朕要在这里告诉你们,我大夏哪怕一寸土地,除非是我们不要,否则绝不会拱手让人,尤其是倭寇。”
“朕还没有老,剩下的时间多的很,朕要在有生之年,为朕的子民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
苏辰抬手,指尖点了点双眼,声音铿锵有力:“朕的目光看得很远,手中天子剑,能斩断一切敌人。朕要夏国几代人、十几代人,都不用再担心有外敌,朕的野心大不大?”
“告诉你们,朕的心很大,要在有生之年亲伐敌酋,东临大海,北到冰原,西到沙漠,南至丛林,只要朕还活着,还有生机,能骑得动战马,有能征惯战的将士,朕就要将大夏的旗帜插在每一片土壤,让华夏子民随意行走这天地之间——”
身材高大的皇帝一步步走下御阶,他声音充满感染力,让人热血沸腾,“大夏内部已然一统,百姓安居乐业,但外敌尚有,朕这开国皇帝可不能闲着,东海之上,有倭夷自称皇帝,朕要率大夏的舰船,亲往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