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大郎被掐住七寸,双腿再一蹬,怒目而视,“你你你!”
“我什么我!”恒五娘压根没抬头。
恒大郎看向恒老爷,一手指着恒五娘,一边唱RAP,“她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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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她!”恒五娘利索接话。
“够了。”恒老爷将药汤喝干,“小妹好好做生意,老大你好好读书——就不能跟陈记学一学吗?陈笺方明年考春闱,一旦登科就是两榜进士直接入仕,那个姓贺的丫头鬼点子比牛毛还多!这一次,是她愿意带着我们玩,下一次呢?!”
恒五娘抬头,神色认真,“下一次,我会努力求她,继续带着我们玩。”
恒老爷一个急喘,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恒家的内斗,一如既往的热烈。
显金自然是不知的,她另外三分之一的精力放在了赶作业上。
就像小学生在最后两天补暑假作业。
紧迫——“写不完了!写不完了!啊啊啊啊啊!”
悔恨——“我为啥不早点写?为啥?是人性的堕落?还是人格的扭曲?”
发癫——“锁儿,你写,我把笔给你,你来写,我给你五十两当首付,你写完我再给你加五十两,好吗?不够还能加...”
自暴自弃——“锁儿,我们去采点豆蔻花染指甲吧?我给你染,我不能染,我还守孝呢!”
给锁儿做完美甲,显金借着换脑子的名头出门晃荡。
茶馆里头人声鼎沸,时不时响起男人隐晦狎笑。
显金本没留意,可听到其中一段后,不由眯着眼细听。
里头正唱道,“...大人怜惜,小女子无父无母,娘亲做妾,父亲龟奴,唯有一双巧手与一张巧嘴可婉转取悦于您,这笔生意还望大人疼惜垂怜——怜——怜”
夹子音的唱腔非常婉转。
显金靠在墙根,双手抱胸,隔了一会儿,方低低笑出声来。
赶作业本来就烦,你还来惹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