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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陈老五送海四哥出门时,陈老五压低声音,“...定了尺寸,岂不难以有出入了?还能从中攒银子吗?”
海四哥胸有成竹,“多的是地儿攒银子!二百五十两,一个铜板都不少你的。”
陈老五深觉憋屈:他何曾为了二百两银子当个皮条客呀?
如今手上没钱啊!
被榨得干干透透的了!
昨儿个清账册,如今账面上的现银不过才八十六两!
八十六两,吃屎呀!
陈老五拍了拍海四哥的后背,“好好干吧,面上得光鲜,用得上几年就行了——做得太好,这一用用几十年,你也没银子赚,我也没银子赚。”
海四哥嘿嘿笑起来。
待第二日,海四哥送了细料单子过来,显金翻开一看,果不其然,“十七米上好杉木”算的二十五两银钱。
上好?
怎么定义上好?谁来定义上好?
为何不直接写“香杉木”?
显金笑了笑,将细料单子合上,让锁儿拿三百两银票出来,“…给海四哥送去,请他明后日即可进场。”
董管事迟疑道,“那咱们绩溪作坊明后日就关门了?”
显金点点头。
“伙计们怎么办?”董管事蹙眉。
本就拉胯,如今放个长假,他都怕这群懒得抠脚的惰汉死在家里。
显金面无表情,“打包,全部打包,送回西城大道。”
显金上嘴唇碰下嘴唇,“给他们,集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