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雪花，还是身边的人。

红墙绿瓦，白雪覆了红墙，打湿了人们的衣裳。放眼四周，有冬木含雪，也有满目空茫。

京市的雪，是可以和古人对话的。

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

“好幸运啊，竟然遇见了初雪。”洪熙伸手接着空中飘落的雪花，神色中是藏不住的兴奋。

虽然在国外看了无数次下雪，但是现在每次看到雪照样克制不住。

“是啊，你比较幸运。”安桐双手塞在大衣口袋中，围巾遮挡下只露出一双眯着笑的眼睛。

“第一次来就看到了初雪。”

若是换成自己，恐怕要在京市刻意等待才能看到这场雪吧。

反正自己向来都倒霉惯了。

安桐把脸深深埋入围巾，似乎要把眼睛都要塞进去才行。

如果不是托了洪熙的福，自己哪里看得到。

出差工作结束的那一刻就走了。

“是‘我们’幸运，不是我。”

走在前面的洪熙放缓脚步，迎面向安桐靠近了一些。

“中国人自古把瑞雪作为吉祥的象征，既然我们一同看了这场初雪，当然也就没有把谁排除在外的道理。”

一阵慷慨激昂过后，洪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不是话太多了？有点矫情。

但安桐却缓缓抬头，围巾遮挡下的面孔几乎要完全展露出来。

她眉眼带笑，“嗯。”

在京市的旅行比想象中结束的要快许多，直到返程的飞机快要落地，洪熙还处在戒断反应中无法抽离。

她还想着另一件事。

是时候说清楚了。

安桐坐在副驾驶，像往常一样观察着窗外的道路。

黎江市的树还是郁郁葱葱的，完全没有要落叶的意思，这一点和京市的差别格外大。

安桐转头看着主驾驶位的女生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中不免感叹。

送她的次数太多，洪熙现在甚至都不用开导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