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都不和我提前说说?”
“忘记了,我一见你哪还记得别的。”
“油嘴滑舌。”
霍弛摸了摸自己的嘴说了句有吗,之后便硬要抓着裴月姝试一试。
又是一通打闹后,二人用了晚膳,霍弛又赖着不走。
但已经回了家,裴月姝可不会惯着他,将他赶回了书房。
霍弛无奈摇头,“看来还是我长得不够吸引娘子,身体也不够......”
裴月姝瞪了他一眼将门合上。
和以前的日子一样,只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姑爷和姑娘之间的感情明显升温。
偶尔裴月姝还会去他的书房坐坐,二人凑在一块写写画画。
可每次她走后,书房都乱得不像话,有次架子上摆放的一个大海口花瓶还被摔碎了。
银翘还纳闷,又不是故意去推怎么就掉下来了?
那次之后裴月姝就不再去书房,换成霍弛晚上赖在她房里不走。
这日他忙完从外面回来,左找右找找不到裴月姝问了丫鬟才知道她在账房。
裴月姝管账的本事有一套,当初她出嫁带了数不清的嫁妆、地产和铺产,还有她娘和外祖家给她的那些,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哪怕有一日她真的离开了霍弛也能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听说娘子近来开了家钱庄?”霍弛在她身边坐下。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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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账不要算盘,霍弛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她有心算的本事,不仅准,还比一些老师傅快多了。
“娘子怎么不管管别的?”
“什么别的。”
“霍氏的,也是你的。”
裴月姝想起来他之前的确给了她那枚玉扳指,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我何德何能。”
“就是娘子的,娘子可不能厚此薄彼,而且都这么久了,我手上的积蓄也快花完了,急需娘子拨一笔银子给我。”
裴月姝这才意识到那玉扳指竟是真的信物。
他那时都还没有娶她,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物件给她?那个算命的大师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她突然问起那位大师。
“问他做什么?”
“既然他如此深受少主信任,我也想找他给我算算。”
“娘子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
“哼。”
她就知道,他惯会骗人。
白得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可裴月姝有言在先,“我可不会给你打白工,我要抽成的。”
“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就怎样,我也是你的......”
裴月姝无情地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那她便可不客气了。
接下来的日子,裴月姝白日里抽出一点时间管理那些商铺,剩下的就和妹妹一起说话聊天,再出去逛街买买首饰衣服,过得好不自在。
裴月姻也渐渐开朗,有一次二人一同上街碰上了二夫人和裴月茹,她们都险些没认出她来。
裴月茹嫉妒地发狂,从前堂姐都是一直带着她玩的,哪里轮得到裴月姻这个土包子。
可如今她看着裴月姻的打扮再看看自己,究竟谁是土包子已经显而易见。
她捂着脸跑开,二夫人叫都叫不住。
二人今日回去得有些晚了,裴月姻见姐夫在门口翘首以待,很是识趣地行礼回自己的小院。
霍弛牵着她的手,与她有说有笑地进门,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生疏。
这日杜嬷嬷突然和裴月姝说起了圆房的事,她一愣。
虽然这些日子她半推半就,几乎和霍弛什么都做了,可每每到了这最后一步,他总会停下,宁愿去洗冷水澡。
她总不好求他吧。
可嬷嬷也是关心她,成婚都半年了,哪有一直拖着不圆房的道理。
今日是裴月姝嫁给霍弛后过的第一个生辰,霍弛早早就说要大办一场。
京中权重几乎都来了,满城再找不到一个戏班子和歌舞伎。
就连宫里的太后、皇后也接连送来了贺礼。
到了夜里烟火放了整整一个时辰,城里的流水席大摆了三天三夜,就是帝后成婚那日也没这么豪气。
饶是裴月姝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