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弛也不怒,无比留恋地亲吻那形状饱满的菱唇。
他离开了,裴月姝只想去沐浴,可青禾和青柳进来之后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她如何命令。
裴月姝脸上的表情僵住,意识到这是霍弛的吩咐,只为让那些东西在她身体里留久一点。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起来,凌乱的衣服下布满了各种青紫的痕迹,她只站了一会就摔在地上。
青禾和青柳都吓坏了,生怕她伤到哪里,等少主回来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她们急忙上前扶她,却被她推开,她们也不敢拦她。
哪怕浴池中的水已经冷透,裴月姝也毅然决然走了下去。
青禾头皮发麻,让人赶紧去通知少主,夫人的病才刚好,此举必然又要损伤身体。
只是霍弛已经出了门,这个庄子,不仅裴月姝出不去,里面的人也都无法出去,哪怕能出去他们也不敢贸然去追霍弛。
果不其然,当夜裴月姝又烧了起来,一连几日都没有好转。
“长极......”
“爹......”
霍弛握着她的手,眉头紧皱,“怎么样了?”
“夫人身体虚弱,需得静养些时日,也切不可忧思苦闷,否则伤心劳肺......”
霍弛打断他的话,“下去熬药。”
大夫退下,霍弛翻身上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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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你别拿自己的身体来惩罚我。”
裴月姝悠悠转醒,闻言没有一丝辩驳的心力。
霍弛心口堵得厉害,无比后悔那晚的失控。
明知她生性要强,他又何必生她的气。
无论如何,她人已经在这里了。
大夫送了药盏进来,面色犹豫,但还是大着胆子禀报。
“启禀少主,夫人的身体......怕是很难再有孕。”
霍弛喂药的动作一僵,再看向他时,眼底带着滔天的杀意。
这些日子,霍弛让他开了好几个促孕的方子,他都照办了,可要是夫人迟迟不孕,这口锅岂不是要扣在他身上?
大夫为了自己的小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忙道,“盖因夫人先前服用了不少避孕药物,那东西极伤女体,恕属下无用,实在是......”
“呵。”裴月姝只觉无比讽刺。
那些药都是拜霍弛所赐,到头来,霍弛再想和她要一个孩子却是不可能了。
她对此毫无波澜,这辈子她有一个长极就足矣。
霍弛端着药盏的手微微颤抖,大夫眼睛都直了,告罪一声就立马跑出去。
暗七觉得他真是愚不可及,在这个节骨眼告诉少主,不是找死吗,他怕受牵连也赶紧跑走。
那药盏轻飘飘的,竟是压垮了霍弛的手狠狠跌在了地上。
霍弛多想再和她有一个孩子。
这一次,他会一直守着她们母子,亲眼目睹他一点点长大,再满心欢喜地等待他出世,将他抱在臂弯里慢慢哄。
而很快他也会光明正大地喊他一声爹。
霍弛闭上眼睛,将她抱进怀里,“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我会养好你的身子,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
“不会有了。”
霍弛嘴角微微抽动,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裴月姝喝的药药效也上来了,沉默着又陷入了昏睡。
霍弛在床前干坐了一个晚上,哪怕第二天她醒了他也没走。
裴月姝的状态他很不放心,硬是在庄子里陪了她三日,直到她的病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