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做戏时,他已经得知了四王爷手中有一份能要裴月姝命的遗诏。
他本想设计销毁,但被裴月姝阻了,并让他不必插手此事。
贺兰辞十分不解,裴月姝也没有为他解惑。
“听了就听了吧,眼下大晋动荡他不是不知道,为了大晋的安宁和王府的一干老小,他知道该怎么做。”
之前她和贺兰辞关系众说纷纭那次,四王爷也没有拿出遗诏,裴月姝认为他是不敢,也就不再忌讳了。
更何况他即便拿出来也无济于事,诏书是假的,不仅没有用还会要了他的命。
贺兰辞想着四王爷看裴月姝的眼神,心中极为不悦。
本想借此次机会处理了他,没想到裴月姝对他一点都不忌惮,莫非他们二人?
可裴月姝从未与他单独相处过,那四王爷自诩清高也不会偷偷做出那种事来。
说完了这些,他才说起正事。
燕王孙失踪,季氏派遣到燕地的人已经全被燕王抓了起来,他们这招离间计成了。
“季氏该急了。”裴月姝轻笑,她抬手去沾墨,可一滴朱墨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贺兰辞急忙拿出方帕为她擦拭,怕朱墨彻底毁了她的衣服,只是将方帕按在那里,等它吸干那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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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姝微微抬头,眼前是他那张俊雅如玉的脸,鼻间是他身上充斥着暖意的气息。
贺兰辞对上她的目光,他朝她缓缓一笑,“都是微臣研多了墨,弄脏了太后的衣服。”
“......无妨。”裴月姝收回目光,拿开那方帕。
贺兰辞识相的直起身子,可下一秒却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直到后面甚至咳出了血。
“你这是怎么了?来人,传太医!”他险些没站稳,裴月姝虚扶了一把。
贺兰辞抓住她的手,脸色有些苍白,“太后别担心,微臣没事。”
都咳出血了怎么可能会没事,金露和杜若闻声而来,尤其是金露,她见裴月姝和贺兰辞举止亲密,眼神很是古怪。
贺兰辞被扶到椅子上,可他的手还握着裴月姝的手,在金露的视线中,裴月姝挣开了,看他的眼神越发怪异。
来的是孙太医,虽说当初他是霍弛的人,但现在还能留在她身边伺候,就说明他已经不是了。
他为贺兰辞诊脉,贺兰辞却缩回了手,嘴上说着没事,可咳的血却是越来越多。
裴月姝猜到了什么,她眼神微动,厉声让他把手伸出来。
贺兰辞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他乖乖伸出了手。
“大人这是受了内伤,心肺俱损,不在床上好好将养着,怎么还出来了。”孙太医吃惊道。
这么大的内劲,一定是武林高手,可贺兰辞是朝廷命官,近些日子还一直在宫里,谁有这个能耐神不知鬼不觉朝他下手呢。
“扶贺兰大人去西厢。”
“太后,这会不会影响您的......”金露面露犹豫。
裴月姝看了她一眼,她急忙低下头,和杜若一左一右扶着贺兰辞出去。
等裴月姝忙完了手头的事也去西厢看望。
贺兰辞此时已经晕死过去,孙太医正准备为他行针,“慢着!”
孙太医面露疑惑,可裴月姝却挥推了他,转而传了旁的太医来。
金露送他出去,面带歉意,“都是我口无遮拦,太后怕是要疑心咱们的忠心了。”
他们原本就是霍弛的人,比不得太后身边的几个陪嫁,少主现在又和太后闹成这样,他们还能留下是因为他们识相,早早就奉太后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