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叹了口气,让太后听政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当时裴月姝竟和霍弛达成了结盟,这才是最要命的。
“先前宫里有谣言,说太后与霍弛有私情,现在看来也不无道理。”许英才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若是能将太后拉下,陛下年幼,必定就能斩断霍弛和宫里的关系。
届时他们就不会腹背受敌。
“你的意思是?”殷常想到了四王爷手里那封诏书,先帝立下这封诏书是为了保住萧氏的江山,他们俩是托孤重臣,给他们怕会影响两边的平衡。
所以先帝将诏书给了四王爷。
他们也是知情的。
“四王爷最是公正,若情况属实,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那也得属实。”殷常道。
许英才冷笑一声,“谋事在人。”
霍弛刚沐浴完,见裴月姝在梳妆台前面无表情地坐着,他走过去持起那如绸缎般的青丝,边用象牙梳子梳理边问道,“生气了?”
“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可白日里霍弛也未曾张口。
让她越发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是个摄政王,我怕那两只老狐狸欺负你,你看吧,他们定是要利用四王爷手里的那封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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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弛眼中是志在必得,那封遗诏是假的,只要他们敢拿出来,他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往后就不会有人桎梏你了,整个朝堂的官员都只会听太后一个人的话,不好吗?”
裴月姝扯出一丝笑,“旁的我不担心,我只怕会有人质疑长极的血脉。”
那两人无非就是想坐实她和霍弛有私情,如今长极越长越大,眉眼间与霍弛也越来越像,霍弛若是入局,很可能会让人起疑。
不如换个男人,反正他们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命。
这样也能保证长极的安全。
霍弛自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长极还没到改姓的时候。
他不情不愿点头,能选的人无非就那几个。
他越想心中的醋意越发浓烈,没想到他将周时章一同带走,反而又便宜了贺兰辞。
她可是无缘无故将贺兰辞养在庄子里一年多,谁知道其中有什么羁绊。
他将她打横抱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层层叠叠的纱幔被放下,衣服凌乱得丢了一地。
抵死缠绵间,他紧紧拥着她哑着声问,“月,你爱我吗?”
身下面若桃花的女人勾着他的腰身,缓缓吐出一个字,“......爱。”
“我也爱你,深爱。”
翌日,贺兰辞进宫,他的人已经得手,赵宏屿身首异处,旁人怎么查,也只会查出他是死于山匪之手。
经过丹凤门时,他与霍弛迎面对上。
“霍大人,这么早就进宫面见陛下啊。”他朝他行礼,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
霍弛冷冷的看着他。
贺兰辞的确有些手段,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把他留在廷尉署。
“你去见谁?”
“下臣有事要面见明懿太后。”
“太后身体不舒服,你回去吧。”
他大清早出宫,又说太后身体不适,略敏锐些都能意识到不对。
偏贺兰辞这样的聪明人脸上没有起丝毫波澜。
“看来臣来的不巧,大人若是不介意,一同出宫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狭长的宫道上。
“大人摄政一事最好再斟酌斟酌。”贺兰辞突然说了句逾矩的话。
霍弛脚步一顿,而贺兰辞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直接停在原地,
“否则太后会担惊受怕的。”
霍弛眼中浮起杀意。
可贺兰辞丝毫不惧,因为他知道此时正是他们二人需要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