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弛的指尖微凉,滑到她脸颊上时,就好像爬上来一条毒蛇。
“她哪有你好命,等萧玄誉回京,这贵妃之位八成就是你的了。”
他语气很冷,脸色也冷,白日里,她只是碰了一下周时章的手,维护了他一句,他就已经嫉妒地想要杀人。
可是等萧玄誉一回来,她是他的妃子,要与他同床共枕,生儿育女,都是理所当然。
“嘶......”
裴月姝仰头甩开霍弛的手,脸颊上赫然多了一个红印子,可见刚刚霍弛使了多大的力。
霍弛薄唇紧抿,想帮她揉揉,但手抬到半空又落了下来。
“少主心中有气大可不必朝我发泄,若是少主能让他死在江南,那还会有他回来封贵妃之日吗?”
裴月姝愤然起身,去床上抱了一床褥子走向窗前的软塌,那里可容纳一人安睡。
霍弛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裴月姝却是知道。
她这句话何止是影射南巡行刺失败一事,还有霍弛找错了人。
他若是没找错,今日的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许久,裴月姝都要在软塌上睡着了,霍弛突然走到她身边,他俯下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声音低沉中又带着无尽的悔意。
“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