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德妃的病已经痊愈了。”她笑得苍白,但也难掩绝色。
赵德妃恢复了从前的冷漠,她坐在圆椅上,见裴月姝虚弱的样子微微蹙眉,“你的命可真大。”
“赵德妃你!”银翘瞪着眼睛,却被裴月姝一个眼神制止。
“陛下遇刺,生死不明,没想到我和那几个女人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你坐上了那个位置。”
赵宁媛语气淡漠,似乎她口中那个生死不明的皇帝不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
裴月姝脸上的笑容消失,她现在才知道萧玄誉遇刺一事。
赵宁媛冷笑一声,“别装了,你应该很恨他把你抢进宫才对,他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你有儿子,这大晋的江山往后就是你的了。”
裴月姝没有接话,紧锁的眉头彰示着心情的不佳。
“呵,你果然是最聪明的那个,会咬人的狗不叫,本宫算是真正明白了。”
裴月姝虽然是唯一有皇子的妃嫔,看上去她已然全胜,很快就要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实则不然,一旦皇帝真的崩逝,季氏、向氏还有霍氏,哪一个会放过她们这孤儿寡母?
一个无权无势的国公之女,加上皇子尚未满周岁,这可比萧玄誉好掌控多了。
“你那么聪明应该猜得到我的来意。”
如今生死攸关,赵宁媛也顾不得之前那些事究竟是不是裴月姝的手笔,现在也换做她用怜悯的目光看她。
“季皇后和向贵妃是不会放过我的,与其如此,不如我们联手,有赵家和陛下余留的势力在,起码能让大皇子安稳登基,你这个太后也能坐得住。”
裴月姝还是不说话,看上去还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赵宁媛也不急,她缓缓起身,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你们母子能好好活下来的唯一办法,想明白了就让人来长信宫知会一声,本宫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