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姝站直身体下意识要走开,但被霍弛揽住腰身,将她禁锢在了他和长极之间。
“真是不乖。”霍弛屈指在长极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裴月姝脸色微变,明显是不喜霍弛对她的孩子动手动脚。
“你该走了。”
长极睡前要喝奶,他在这里奶娘怎么敢进来。
她虽也能喂长极,但并不想当着霍弛的面。
也不知道霍弛是怎么想的,这样三番五次地潜入景阳宫,萧玄誉不在他真当皇宫是他的了不成?
霍弛点点头,但拦在她腰间的手却是迟迟没有松开。
“向氏秘密从弋阳运了一批花卉进来,司苑房是向贵妃的人,你小心些。”
“我会的,你无事还是别再进宫了。”裴月姝去掰他的手。
霍弛只能松开她,他看着女人脸上日益不耐烦的表情,心里十分堵得慌。
长极又饿又困,吚吚呜呜的又开始闹了起来。
裴月姝继续用眼神催促。
霍弛弯下身子在她侧脸上印下一吻,“我明日再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裴月姝眉头紧皱。
司苑房的人动作倒是很快,第二日的午间便将几盆妖艳的芍药送到了景阳宫。
养成这样的确堪称一句极品,若不是霍弛的提醒她可能真的会把这些花留下来。
她给了鸢尾一个眼神,鸢尾立即拦住了那些花奴,“娘娘不喜欢这么艳的花,搬回司苑房吧,换些素雅的兰花送来。”
司苑房的奴才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将花都搬了回去。
不光是景阳宫,赵德妃的宫里也送去了几盆。
那花搬进景阳宫的时候,雪绒和雪球就在一旁玩耍,它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可见这东西没毒,那向贵妃费尽心思送给她们是想做什么?
晚上,霍弛如期将至,幸而杜嬷嬷这些时日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屋子里将养,否则迟早会发现他。
“那花究竟有什么名堂?”
裴月姝穿着一件湘妃色的寝衣主动走近霍弛,霍弛还是和之前一样坐在摇床旁看长极,他倒是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