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看到着司徒承气恼的样子,急忙先递了一杯茶水过去,听到司徒承说起原由凌泉才知晓原来司徒承赶了个一大早便去找了高棘,高棘的弟子传话说对方有事在忙让司徒承稍候,只是没想到这一等便等了快两个时辰。高棘的弟子看到司徒承的脸色逐渐变得越发难看,便再次进去通报,却不想那高棘竟已经约着翠海城主去了那个遗迹处,直接将司徒承晾在了一边。“哼,既然他想要独抢这份功劳,便也由着他去抢,我司徒承倒要看看他高棘究竟有没有这个手段。”自此以后司徒承便再也没有同那高棘接触,而是开始独自带着凌泉去寻找破禁之法。
然而万万没想到五日之后,翠海城内却突然传出来一个消息,说那高棘宣称自己已经找到了破禁之法,于是便带着城内的一众执事以及无忧谷之人去了那个遗迹处。可是到了当天中午却又有消息传了出来,说高棘布置出的破禁法阵尚未运行十数息,便直接引起了那座禁制更加强烈的反应。据当时同去的一个执事所说,事故共炸死了五名翠海城执事,炸伤了十数名跟随弟子,就连无忧谷的弟子都被死伤了十数人。此次事故直接惹怒了翠海城主以及无忧谷内的人,双方纷纷要求他给个交待,翠海城主更是扬言要将此事上报圣教裁定。
司徒承听闻此事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拿着图纸继续思索着破解之法,然而没想到在天色将晚的时候,高棘却突然来到了司徒承的住所。“司徒老弟,为兄这么晚登门实是为了道歉而来,还望司徒老弟莫要介怀为兄那日的无礼。”高棘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对着司徒承道歉道,“也都怪我的那两蠢弟子不中用,那日老弟来找为兄,他们竟然谁都未曾与我说,结果无意之下竟让师弟你白白空等了许久。待为兄知晓此事之后已经狠狠的责罚了他们二人,是以趁今天得空便也亲自过来登门赔礼,还望师弟你可以宽宥为兄当日的无心之过。”高棘说着先从储物戒当中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锦盒放在了桌子上。
接着又拿出了另外一个锦盒,将其中的一些碗碟酒具和吃食都放到了桌子上。司徒承意外的看着高棘的举动,高棘则轻笑一声说到“这壶酒乃驼山城主依照古方亲酿的仙人醉,虽然我们圣教之内并无修仙之人,但是听闻为酿此酒驼山城主曾不惜用掉了极多的天材地宝,所以我二人今日才能有幸品尝一下连仙人都沉醉不醒的佳酿。趁此酒温热我便特意带过来,让师弟你尝尝。”说着高棘便将酒倒入两个杯子当中,接着又自顾自端起来一饮而尽。
“在下知晓师兄为了那处禁制之事已经操劳许久,那日原也只是我去的不凑巧,并未有怪到师兄之意,还望高师兄莫要多想。”司徒承沉思一二随即也缓缓说到,“如此才好,如此才好。”听到司徒承这样说高棘一时间显得很是高兴,连忙将酒杯举起来便再次敬向司徒承,不待司徒承说些什么又自顾自的一饮而尽。两杯酒喝完,高棘看着司徒承一直未动的酒杯,开始忍不住哀叹一声道“师弟不动酒杯,莫不是没有原谅为兄,还是知晓我此次犯了错从而彻底瞧不起为兄。”“师兄说的哪里话,师弟我是在想如此好酒,待有机会我定得再赠予师兄一壶才是。”司徒承嘴上打了一个哈哈,可眼底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如此为兄可是要先感谢师弟美意了。”高棘高兴的轻擦了一下嘴角,便又说到“说到底这次也确实是为兄的不是,教内指派你我二人一同来此,为的便是让你我二人联手一同破除那道禁制。可为兄开始想着那也左右不过一是座禁制而已,又如何需要劳烦到师弟亲自前去,所以便一时托大办承接了此事。你我师兄弟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便为兄一人承担了又如何?只是不想此事却当真出了意外,甚至还折损了圣教弟子的性命。”高棘说完不禁深叹了一口气,“为兄一人承担一切罪责不要紧,怕只怕师弟你无故受到牵连,那为兄就彻底无颜留在圣教了。”
“师弟我虽然不清楚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自也知晓破除禁制原本便是极危险之事,又岂有常人所想的如此简单,即便出现意外也是在所难免,我想勅华君到时候也必然不会因此就怪罪师兄。”听到司徒承如此说,高棘先默默的点了点头,然而思量一番还是继续说到“勅华君向来以教令如山来警教世人,其为人又冷漠无情…,希望到时候真能借师弟吉言助我躲过这一劫难啊。不过我听闻过去昊阳真君的青枭副使同勅华君是好友,所以不知师弟是否愿意帮为兄我引荐一下,相助之谊日后我高某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师弟。”
“师兄有难照理师弟我自该极力相帮,只是想来师兄也应该知晓我同族内现在的关系,师弟我已经许久都不曾回去了,虽说我可以试着去邀那青枭使,但能否达到师兄的预期师弟我却并不敢肯定。”司徒承听到对方来此是有求于自己,一直防备的心便也开始放松了一些,“哦,好好好,那为兄便先行谢过师弟。若此事能了,之后再将那日的错想办法都推到我那两个废物弟子身上,这样你我便能彻底免去之后的诸多麻烦了。对了,师弟来此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知对于破除禁制之法可有眉目?为兄今天将我绘制的阵图也一并带了过来,还要劳烦师弟高才给过过眼,说不得今天你我二人合力也就直接将那个禁制给破掉了。”高棘说完忍不住笑了笑,可脸上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怀中的阵图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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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承看着高棘递过来的阵图,却并没有伸手接过来,而是径直摇了摇头说到“师兄费心耗神多日才绘出的阵图,师弟我又岂有直接翻阅的道理。不若这样吧,这是我近日针对那道禁制所做的一些心得记录,或许能帮到师兄一二,师兄若不介意师弟的这点微末能耐,此物今日便赠予师兄如何?”司徒承说着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卷轴递给了高棘。高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可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将司徒承的卷轴接到了手里,“没想到此事尽然终究还得劳烦师弟帮忙,师兄实在是深感惭愧啊。”高棘说完端起酒杯再次敬向司徒承。
一直等到那一壶温酒全被二人饮尽,高棘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离开了司徒承的屋子。“哈哈哈,天色已晚师弟无需再出门相送,为兄我自行回去便可,你且回去歇息吧。”高棘同司徒承在门口寒暄几句便转身往回走,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在夜色当中变得越来越冷。“哼,好你个歹毒不仁的司徒承,我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你,你竟然依旧不愿相帮,那么我便索性把你也牵扯进来,到时候我可不相信司徒家族会眼睁睁的看着和你一同蒙羞,只怕就算你再不愿意帮我,这回也由不得你不帮。”回去之后的高棘恼怒的将司徒承的手书一把丢到了角落,随后冷笑一声将他们方才喝过的那个酒杯拿了出来。“即便你再小心,还不是照样中了我的计,我倒要看看这回你又能如何脱身。
结果第二天刚刚出门的凌泉便看到了挂在翠海城城门处的告示,告示的内容竟然是阵法师高棘同司徒承二人,在受派处置禁制的过程中疏于值守、懈怠不利,引得众人损伤严重,现特广而警示之,不日将上表主教另行惩处。”凌泉意外的看着那份张贴的告示,不明白此事为何会突然牵连到司徒承的身上?司徒承这段时间可并未同高棘有过丝毫的交集。不明就里之下凌泉只好跑去找司徒承询问此事,只是敲门许久却并无人来开门,凌泉以为必然是司徒承也知晓了此事已经去处理,只是当他无意间扫见司徒承放置在门外的鞋子,才突然意识到或许事情并没有他所想的如此简单。
凌泉立马转身一把开了司徒承的房门,才发现司徒承果然躺在屋内,只是无论凌泉如何呼喊司徒承却始终都没有应答。凌泉心里大惊急忙上前检查,好在司徒承虽然不知为何始终昏睡不醒但尚有鼻息,无奈之下凌泉只好直接找到了翠海城主,也是这时他才明白是高棘在事发之后背地里告了司徒承的状,说在二人合作期间司徒承恃才傲物不禁不愿同高棘配合,甚至胡乱作为才导致破禁过程中出现了意外的事故。凌泉自然极力解释,只是如今司徒承昏迷不醒,光凭凌泉自己口说根本无用,为今之计唯余自证。好在翠海城主最后还是答应找了凌泉,给他几天的时间了解具体的情况,同时还派人去查看了司徒承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