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邢捕头蓦然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怔,旋即大怒,道,“书呆子,你又皮痒了不成,敢这么跟本大爷说话?”
周小三跟在后面,跳脚大骂,道,“打他。”
“聒噪。”
李明天根本不在意这两个小人物,他们只不过比市井泼皮稍微强一点,在县中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根本影响不了自己。
“书呆子,你找死!”
邢捕头手持铁尺,咬牙向前,来到树下,对着李明天劈头盖脸就是一下。
恶风扑面,来势汹汹。
铁尺下击,隐有一种血腥气。
县里的这个邢捕头,平日里横行霸道,手中没少沾血腥,而这铁尺,就是他的凶器。
李明天冷哼一声,连身都没起,只是头一摆,让过当面一击,任凭铁尺打在他的肩膀上,如中铁玉,发出一声铿锵之音。
“啊,”
邢捕头大叫一声,他刚才是用尽全身力气,所以反震之力更大,让他双手发麻,一个握不住,铁尺掉到地上。
“疼死大爷我了。”
邢捕头跳脚,团团转圈。
“这,”
周小三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书呆子变成石头了,怎么老邢这样的壮汉打他一铁尺,反而自己抱着手大呼小叫?
“本来要去找你们,没想到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明天弯腰捡起地上的铁尺,横在掌中,尺面泛起冷光,照在他的面容上,平添三分冷冽,道,“那就好好收拾你们一次。”
周小三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李明天,眼前的书生没了以往的懦弱,而是步履沉凝,身姿如松,双目若闪电,有一种凛然的锐利。
刹那间,他有一种感觉,像是自己在山中遇到猛虎一样,背上的汗毛都惊得立起。
“看打。”
李明天用前世遗泽修炼化龙诀,已经洗毛伐髓,脱胎换骨,只是一跃,快如奔马,铁尺携带恶风,打在周小三身上。
周小三根本反应不过来,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
他抱头翻滚,痛入骨髓。
“还有你。”
李明天跨步,铁尺再起,将跳脚的邢捕头同样击倒。
“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李明天想到前几日这两个恶差役对原主的毒打,目光愈冷,手中铁尺在他的手中每一下挥舞,都蕴含着大力,打得地上两人哭爹喊娘,痛叫不已。
“痛死我了。”
“快住手啊。”
“不要打。”
邢捕头和周小三满地打滚,痛哭流涕地求饶。
李明天根本不理,手下不停,只到把两个人打得奄奄一息,才手一甩,把铁尺扔掉。
“自作自受。”
李明天低头看着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两位恶差役,没有任何的同情,他取来破布,塞到两人的嘴里,然后再用布条将他们困住,扔到角落里。
接下来,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李明天做完这个,拎起竹笼,推开门,向县衙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