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中修听周希曼言辞霸道似是早有所料,也不与她置气,仍是语重心长道,
“你这不是爱他,反而是害了他,你只顾自己郎情妾意卿卿我我,但你有没有替他考虑过,你身为摩尼教圣女,你爹又起兵谋反,你要他日后如何自处,即便晨儿不是武林盟主,朝廷以及正道之士也不会放过他……”
周希曼闻言,半晌沉默不语,她生性偏激霸道敢爱敢恨,时常想到的是自己,极少替别人着想,眼见被齐中修一语说中周希曼一时不知如何反驳,齐中修见此良机,继续说道,
“况且晨儿年纪轻轻武功奇高,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倘若因为你沦落到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难道这是你乐见的么…..”
周希曼听齐中修说到此处,不由想到牧晨被天下人唾弃追杀情形,心中一阵难受,想也不想道,
“当然不是!”
齐中修轻轻点头,神情和蔼道,
“俗话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今日离去,丝毫不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为他如此牺牲,晨儿只会更加欢喜你,你二人虽然天各一方仍旧可以共此明月。”
周希曼听完,只觉齐中修所说有几分在理,不由沉默不语,仿佛是在认真考虑,只是每每想到从此不与牧晨相见,便觉心中传来阵阵撕心裂肺之痛,仿佛胸中堵着一块巨石,真个是生无可恋,两行清泪顺势滴落,周希曼神情挣扎道,
“不,不,我不可能离开他,死也不会!”
“哼,冥顽不明,既然你说死也不会,那便去死罢!”
齐中修神情陡变,话刚说完,举掌拍向周希曼头顶百会穴,周希曼未料到齐中修一言不合便即动手,心下大吃一惊,身形向左横移避开掌劲,孰料齐中修早有后招,左掌虚晃打向周希曼膻中穴。
周希曼见避无可避连忙右手轻抖,举掌迎向齐中修掌劲,只听得彭的一声闷响,齐中修只是晃了一晃便即站稳,反观周希曼接连退了三步,一时高下之势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