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晚辈何德何能,实在受之有愧!”
牧晨闻言心中微动,眉头微蹙道。
独孤烈见牧晨再三推辞,忽而心生一计,含笑道,
“这样罢,小兄弟帮我把一半金银散给百姓,我拿走一份,余下一份你帮我存到钱庄,可好?”
牧晨闻言轻轻点头,心想此举可谓劫富济贫,乃我辈侠义之道,也不用拘泥小节,念及此处,牧晨二人将金银搬出暗格,分出一半用桌布裹紧,负在牧晨背后,虽有近百斤重,牧晨负在身后却仍健步如飞。
趁着夜色,牧晨身形飘忽犹如鬼魅,每逢破旧民宅穷苦人家,便丢出一锭银子放在屋内显眼处,心想着那人待天亮醒来,定然高兴得紧,说不定以为是老天有眼可怜他们,想到此处,牧晨嘴角隐含笑意……
三月春风和煦爽心,阳光温而不燥,乡间春风拂柳,绿草如茵,微风袭来芬芳怡人,牧晨仰躺在靠椅上动也不动,全身沐浴在阳光下,只觉浑身酥软无力,瞧着自家院中起舞的蝴蝶,采花的蜜蜂,一时竟是瞧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觉浑身渐热,体内气血不经引导自行运转起来,初时较为缓慢,待到后来渐行渐快,浑身发烫犹如火烧,片刻间体内血气已然增长两成,牧晨心中暗喜,万万想不到在家静养也能有所精进。
牧晨却是不知,武学之道过刚易折,人体乃血肉之躯,日夜不停修炼只会损耗心神,所谓血生精,精化气,气化神,心神耗损反之亦可反噬精气,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半月来,牧晨全身心放松,使得损耗的心神复原,心神反哺精血,虽未修炼亦是有所精进,《血饮九重天》前两层对应内息境,三四五层为罡气境,自进入第五层后,进步颇为缓慢,已不是苦修能够解决,好在牧晨生性豁达,并未急于求成,否则只怕如那嗜血男子一般走火入魔,需吸人鲜血恢复体内气血。
“晨儿,吃饭啦。”
正在牧晨思量间,忽听母亲李兰香唤他,牧晨回神应了一声,起身收起躺椅进到屋内,瞧着桌上摆满丰盛菜肴,牧晨无奈一笑,半月以来父母不让他下地干活也就罢了,整日好酒好菜招呼,倒向酒楼客人一般,教他好不习惯,落座不久,牧永福与牧进背着农具自田间归来,一家人围在一桌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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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永福抿了一口酒,神情怡然自得,酒是上好的高粱酒,是牧晨自集市酒庄买回孝敬他的,牧永福逢人就提儿子买酒之事,言谈间极尽庄稼汉吹嘘炫耀的把式,更是送了半坛子酒出去,牧晨知晓父亲好面子,对此也无可奈何,放下酒杯,牧永福望了一眼牧晨道,
“晨儿,这回在家多待几日,爹给你张罗一桩婚事,成婚了再走不迟。”
李兰香闻言,双眸隐含笑意,慈爱的望了牧晨一眼,牧进望了一眼牧永福,并未插嘴。
牧晨神情微怔,想也不想道,
“爹,大哥尚未成婚,您着什么急,我才二十岁而已。”
牧永福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
“你大哥憨厚老实,又不讨姑娘欢心,给他说了几门都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