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彪接过包袱心中大喜,嘴上连忙应道,
“是是……我这就去!”
独孤烈在旁瞧得牧晨做法,眼含欣赏之意,心道牧小兄弟年纪轻轻心性天赋皆是上佳,若无意外,他日定是一方豪雄,正如此想,却见牧晨将那把碎银递到自己面前道,
“独孤大哥,还请勿怪,若不给他点甜头,只怕他会将此事声张出去,如今他收了银子,与我们同坐一条船,也不会蠢到到处张扬。”
独孤烈却没伸手接银子,望着牧晨含笑道,
“你做得很好,我岂会怪你。”
“这银子你拿着吧,诺大的万剑门岂会就此一点家当?”
独孤烈说完,脸上露出狡黠之色,牧晨闻言心中恍然,当下将银子收入怀中,跟在独孤烈身后向着后堂行去。
万剑门大殿之后是座占地数亩的院子,院中假山错落,溪水潺潺,其间栽种着珍稀花草,院子被一道拱形石门分作内外两院,牧晨跟在独孤烈身后,沿着长廊一直进到内院,陡然一排房子映入二人眼帘。
左处一排房子合共三间,中间是主屋,两旁各一间耳房,独孤烈在前带路,径自走向左首处房间,边走边道,
“嘿嘿,此间那季连老儿翻修过,不过是为了找寻独孤家的隐秘,我一直不说,所以那老贼把我手筋脚筋挑断,更是让我也尝尝作奴才的滋味。”
牧晨听得独孤烈话语,脑中想象当时的惨烈情景,不由对独孤烈心生敬佩之情,感慨道,
“独孤大哥真好汉也!”
“我只是心里不甘,想着独孤家的东西绝不给欺主的奴才,死也不教他们称心如意……”
独孤烈轻叹一声,心生感慨。
二人说话间,独孤烈推开房门进了书房,屋内漆黑一片,独孤烈不知从何处摸出火折将油灯点燃,牧晨抬眼望去,只见屋内墙角摆着一对半人来高青花瓷瓶,分外醒目,一张兽皮地毯一直铺到床檐,床头左侧不远摆着一副条形几案,岸上笔墨纸砚应有应有,屋内陈设干净整洁,显是时常有人打扫。
“那老贼将此处占了,改作他的书房。”
似是知晓牧晨心中所想,独孤烈开口解释,话刚说完,独孤烈提着油灯径自走到床头墙角处,趴在地面伸手敲击地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