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麦是最累的,人手一把镰刀,一镰刀一镰刀把一望无际的麦子割倒。
腰酸腿硬,汗流浃背,麦芒扎身。
考虑到老父亲林四方的年龄大了劝他坐在一旁歇着就行。
林四方嘿嘿一笑,用干枯黝黑的手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你们这些小崽子长大了,真是看不上老爹了呀。”
说完,他便弓下腰,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协调。
林四方的眼神专注而热情,手紧紧握住镰刀,刀口向外,沿着麦秆的根部轻轻一拉,麦子便顺从地倒下。
每割完一行,他便会直起腰,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去额头的汗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是呀,庄稼人可没有停下来的一天。
累了就歇着,歇好了就接着干活。
活儿是永远也干不完的。
林向国和林向东两人看老父亲手上的速度还和早些年一样快,兄弟二人迅速投入。
二姐夫许成猛灌了一口水,憨笑几声也参与到麦收的‘战争’中去。
整片麦田里,哗啦啦的割麦声此起彼伏。
他们的手臂有节奏地挥舞着,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空气中弥漫着新割麦子的清香。
虽然辛勤,脸上却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
随后,女人们带来了更多的水和吃食,后勤保障到位后,也一同穿梭在麦田中。
手持镰刀,背对阳光,弯腰低头,迅速地将一把把麦子割下。
与汗水、泥土、麦香和阳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属于粮食大省难得一见的画面。
奶奶李秀芝把家里平日里少用的平板车拉出来,等麦子收割的差不多了就要用它一趟趟的送到麦场去。
这样的平板车,车身和车板是分离的。
不用的时候,车板立在门口或者墙边,总之放在不碍事的地方。
用的时候,就像组装玩具一样,将车板放置在车轮上当即就能使用。
这对从生到长大都在城里的孩子而言十分新鲜。
林向红的女儿许媛媛的年龄比大宝大三岁,力气也更大一些。
她主动上前帮助李秀芝将车板缓缓放置在轮子上固定好后。
一老三小,四人朝着麦田走去。
就在人们都低头闷声在田地里收割的时候,一串银铃般女人的笑声从不远处的小路上传了过来。
林家女人正在田边捆扎整理割好的麦穗,
一抬头便看到林家三儿子林向军正朝这边走来,身边还多了一个穿着时髦明艳动人的女人。
见八卦送上门,潘大云丢下手上捆了一半的麦子,小声对着王淑萍嘀咕道:“瞧见了没,又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