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冲击忽然在梅玉庵脑海中炸响,梅玉庵顿时心神失守,整个人都呆住了,意识空白中有道柔和的声音响起,循循善诱:“家和万事兴,有什么不能解决呢?君山也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做了什么,告诉我,大家一起帮你。”
梅玉庵意识模糊,喃喃道:“我给陆元元寄了封信。”
“不是飞符?什么时候?寄到哪里?”
“我没有他的飞符印记。七天前以《君山笔记》编辑部名义发出的,寄往京师讲法堂,走的是朝廷驿路。我还给致川留了封信在他的枕头下,如果我有不测,告诉他是因为什么。”
“还有别的呢?给哪家期刊写了文章?”
“编辑部还有六封信件,我做了退稿处理,如果下个月我不收回来,编辑部按退稿流程,退回《龙虎山》、《茅山》等六家期刊。”
回答完毕,在“睡吧”的催促声中,梅玉庵不省人事。
赵然向古克薛道:“七天前发出的驿路传信,给讲法堂陆元元的,你看怎么追回来?”
古克薛皱眉:“按驿程,应在渝府上船走水路。七日,应该还没到渝府。我让古大去,但需灵雁配合。”
赵然摘下自己“君山卫使”的腰牌,让古大持牌去调南归道人,又给了一张名帖:“如果需要,可向知府衙门投帖,何知府会配合。”
古克薛连忙赶去布置,赵然则亲自前往《君山笔记》编辑部,走进余致川的房间,在枕下见到一封信,打开看时,果然是梅玉庵所书。
梅玉庵在这封信里说,她正在做一件能让余致川和她幸福的大事,如果余致川闭关出来后见不到自己,说明自己已经死了,而凶手必是赵致然。
赵然顿感一阵后怕,如果刚才梅玉庵不撂狠话,或许真就把这封信给忽略过去了。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别的隐患,他吩咐编辑部副总编灵狼月影,让他把所有退稿信件送到秋然居。
在如小山一般的信件中,赵然找到了六封准备按流程“退回”几家期刊的信件,打开一看,无一例外,全是透露赵然在外有私生子的重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