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明白了,于长老是要和自己谈生意,因此道:“自走犁的技术,我们研发了十年,付出了多少心血,于长老你说,换做是你,你能随便给人么?”
于长老道:“当然不能随便给人,所以我请致然老弟你开个价。于私,我们崇德馆从不赊账,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这一点你是清楚的,肯定不亏了你;于公,君山农机社年产量也就一千多台,何时才能满足两京十三省的需求?十年?二十年?致然,这台法器可不是一般的法器,是可以让老百姓吃饱饭的法器,我们不能只盯着眼前那点银子啊,更要盯着老百姓的肚子!我小时候是农村孩子,我是知道饿肚子滋味的,不好过啊!”
听着于长老痛心疾首的劝谏,赵然顿时羞愧莫名,叹了口气道:“别说了于长老,致然有错啊!正如于长老所言,当以天下为公,不能把这么好的技术藏着掖着了,我同意于长老的意见,愿意拿出来与天下同道分享!”
于长老大赞:“心怀天下,这才是我认识的赵致然嘛!当然,我对致然所说与天下同道分享还是持保留态度的,我们两家分享就可以了,分享太多,也容易扰乱市场,反而不利于诸葛自走犁的炼制和进一步改进。”
赵然衷心钦佩:“于长老眼光长远,晚辈拜服!”
于长老哈哈一下,自得的捋着长须:“开价吧!诸葛自走犁的批发采购价格是八两银子一台,零售指导价是十两银子,所以我付给你一万两,买下技术。”
“于长老说笑了。”
“两万!”
“额,于长老,生意不是这么谈的,十年辛苦啊!”
“三万!这是卖出三千台自走犁的价格了......”
赵然摆手:“于长老误会了,诸葛自走犁的技术价格,我们不卖三万两,我们只卖一两。”
于长老怔了怔:“致然什么意思?”
赵然道:“于长老生产一台,交给君山农机社一两银子,如果你们崇德馆只生产了一千台,那就给我们一千两好了,如果崇德馆生产了一万台,也不过一万两而已,远远要不了三万。”
“那如果我生产十万台,岂不是要给你们十万两?”
“那我得恭喜于长老了,这说明你们挣了几十万啊,分我们十万两,小事一桩。”
于长老来来回回踱步,片刻之后转身道:“按售出的数量来算,售出一台,给你们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