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点了点头,问身旁的杨福文:“去年高丽信力值是多少?”
杨福文回答:“一百一十万圭。”
赵然顿时沉默不语。
李峘立时又是惭愧又是着急:“小国寡民,毕竟见识浅陋,于大道领悟不够,故此信力有所不足,但我国中大族,俱是道门信徒,每日晨昏定省、年节参拜,是绝不敢漏了的,还望方丈明察。”
赵然仍旧沉默不语,李峘脑筋如飞般转动,立刻道:“小王其实也为此忧虑不已,这次前来上国,有一不情之请,希望能请得几位高士,前往下国主持布道,开化指引下国愚民,不知方丈能否通融?”
这一下表态,才令赵然重新开口:“庆原君有心了。不如贫道与庆原君做个约定可好?”
“请方丈示下,推荐几位道门高士,小王必待以国师之礼。”
“赴高丽人选,庆原君可与道录司详谈,此非贫道职责所司。贫道想和庆原君约定的是,高丽何时达到二百万圭,贫道便传庆原君第一层功法,今后每涨二百万圭,贫道便传你下一层,可否?”
李峘暗自叹了口气,没能立刻得授功法,确实遗憾,但反过来想,今日的拜见,其实又是桩幸事,他得到了传法的承诺。
此刻心中便立刻盘算起来,应当如何在高丽将道门信力提升上来。
从鸡笼山下来,李峘吩咐在山下等候的随从:“尽快向道录司申请,孤要前往拜访。”将赵然的要求大略说了一遍。
陪同的议政府右赞成连忙答应了,请鸿胪寺官员领着,先行前往道录司。
上了马车,起居舍人跟随同车,对刚才遗漏的部分细节补充记录,记录完毕,不由有些不忿:“鸡鸣观稍嫌霸道了些,一百万圭信力值还不够,我高丽自有高丽的制度,就算是真师堂也没如此指手画脚吧?”
李峘道:“既尊上国为主,又怎能再打自己的小算盘?不要耍这些小聪明,得不偿失。”
见那舍人脸上似乎还有不服之色,李峘也不再说什么,晚间直接下了道旨意,将其由议政府四品舍人远谪江原道六品察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