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指挥的手势,南戟门下的百余名太庙禁军各持刀枪、手开强弩,齐齐指向陈天师。
太庙禁军之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未曾做过任何准备,手中的兵刃不是法器兵刃,穿戴的盔甲并非符文兵甲,执行个禁卫任务、摆个倚仗毫无问题,但想要阻挡陈天师,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于陈天师而言,南戟门下阻挡的太庙禁军如同无物一般,他眼皮都不抬,继续向内而行。若非到了炼虚这一层次,已经渐渐接触天道,开始感受因果,他早就将这些禁军轰开了。
这些禁军士卒都是凡俗中人,又没有法器军甲护身,万一自己随手拍死几个,那可就结上大因果了。
因此,陈天师只是向前迈步,一步一步进入南戟门。
太庙禁军指挥最终没敢下令放箭,也无人敢于挺枪持刀砍向一位道门天师,何况还是一位常年坐镇元福宫,在京城之中威望素著的道门天师。
在陈天师前行的路上,太庙禁军让出了一条通达,那指挥看着从眼前缓缓通过南戟门的陈天师,额上汗珠子一串串往下滴落,不敢发出一言。
陈天师就这么通过了南戟门,来到正殿前。
再向前,便是九品中枢虎鹤阵的范围之内了,在大阵的边缘,陈天师能够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恐怖杀机。
正殿的石阶上,朱先见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陈天师。
此阵为邵元节所设,据说能挡炼虚高修,朱先见也不知能不能挡得住,所以他不敢把人都派到这里,万一大阵被陈天师轻易击破,又或者陈天师有办法潜入阵中,那就无人把守最关键的寝殿了。
见陈天师在大阵前停下脚步,朱先见稍微松了口气,说明大阵好歹是有些用处的。
“天师此来为何?”
“这还用问么?贫道此来,是为将尔等绳之以法。”
“天师,你为何偏向赵致然?他不过一个小小玄坛宫方丈而已,说是能增加些许信力,但他惹出来的麻烦,怕是更大吧?”
陈天师问道:“朱先见,你让贫道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