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赵然,东方天师挥了挥手,示意执事道人退下,他要和赵然说话。
“致然,这两天太忙,琐事太多,没有来得及和你详谈,不要见怪。”
赵然躬身:“东方师伯如愿以偿,我老师从洪泽飞符给我,恭贺天师成功坐堂。”
东方天师笑道:“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如今我也有些能力帮助川省同道了,今后致然遇到什么麻烦,尽管跟我说。”
赵然道:“正有求于师伯。”
“致然请说。”
“想说的还是顾可学的事。师伯公推坐堂后的这两天,我向礼师兄询问何时能把顾可学师徒交给我,由我来管束,但礼师兄答复说,其中有些难处。东极阁邱长老不太愿意放顾可学师徒出外监管劳作,又说是此事他定不了,必须报给坐堂赵真人。我昨日去拜见赵真人,他说顾可学师徒是周真人一力要求重处的罪犯,想要保他出外监管劳作,必须周真人同意才行。其后我又去问了东极阁另一位坐堂的李钧阳天师,他说此案一向由赵真人主办,他也不好插手。”
东方天师点了点头:“顾可学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原本确实答应过,等顾可学转为人证后按照你的意见处置。但陈善道提出请辞后,武天师和赵真人都认为应该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不宜再起波折,所以对周真人的要求没有太过于拒绝。武天师说,就算如此,当日周真人也很不快。所以归根结底,这件事情的关键还在周真人那里。”
赵然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去拜会一下周真人?”
东方天师一笑,道:“你自己去怎么行?走,我和你一起去!”
赵然暗自松了口气。
上了九州阁,周真人面无表情的请东方天师落座,问:“东方,你今日怎么有暇上九州阁?”
东方天师道:“接任新职,如履薄冰,倍感职责重大,贫道经验欠缺、资历浅薄,不敢任意妄为,特来向真人请教。”
这样的态度,可以说放得很低了,周真人本来对他的公推并不感冒,而且相当直率的当场投了反对票,却未曾想到东方天师居然能低下头来,以如此姿态“请教”自己,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心里那股郁闷便散去了不少,脸色明显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