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炜见了景王这幅怒容,叹了口气,劝道:“殿下何苦如此?”
景王愤愤道:“明明请我来给大赛致词,可是到本王致词之前,偏偏弄出这么个破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故意在扫本王颜面!”
袁炜道:“总是万众瞩目之下,殿下要学着制怒。”
景王道:“你看看他们刚才都干了什么?接受万众欢呼!这是人臣之道么?我怎么制怒?”
袁炜道:“道门修士,哪里会以人臣自居?殿下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景王问:“以袁学士高见,孤当如何?是就此忍了?还是报与父皇知晓?”
袁炜微笑道:“殿下息怒,也是赵致然太受百姓拥戴之故,殿下当以民心为重。”
景王听罢默然片刻,挥了挥手,与袁炜道别。
没多久就回到了皇城西侧的景王府,回府之后,景王独坐沉吟良久,当即修书一封,送往礼部侍郎杨一清府上。
杨一清接信后,思忖片刻,取出张帖子,向管家道:“去把上元县请到府上。”
管家去了上元县衙,被告知梁县令在玄坛宫,于是又赶到了玄坛坊,只见宫门处人来人往,各色人等进进出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好在碰到梁友诰的心腹师爷,这位师爷问:“杨大人传我家东主急也不急?若事急,我请东主立刻过去,若不然,便请管家稍等。”
“梁县尊在拜访玄坛宫哪位道长么?”
“那倒不是,我家东主正在过堂,前一阵子不是扫除偷盗铺路砖石的贼子么,一口气抓了几十个,结果问案中牵出了京城大匪金仕伦的几桩实证,嘿嘿,这位赫赫有名的凉帮主终于落网,这回铁证如山,再也脱不干净了,当真是大快人心。不知有多少百姓拍手称快,都等着结果呢,我家东主就是在里边审这件案子……”
管家有点发懵,心说审案怎么跑道宫里来了?不过他还是恪守本分,压住好奇心,只是道:“烦请先生看一看,若是案情当真在紧要处,我便回去知会老爷,若是可缓得一缓,我便在此候着。”
师爷道:“那我去看看。”
过不多时,梁友诰就在师爷的陪同下出来了,问管家:“老师召唤学生,可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