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办继续微笑:“无妨,京中总有朋友吧?随便来一个也行。”
顾老头摇头:“没有。”
张书办心道果如张某所料!想了想,又试探着问:“老人家即是从浙江而来,可否取出路引一观?”
这下顾老头有些抓瞎了,他有两张路引,都是上三宫给他办下来的,一张是本命顾可学的路引,另外一张是假名古克薛的路引,顾可学的早已不用,古克薛的却一直在用,但还未来得及找上三宫更换。
他之前没进过衙门,从无受审经验,随意就说了自己这半年来使用的假名,谁知道还会查验路引?这下子对不上,却如何是好?
正迟疑间,张书办道:“老人家,你这样子让人很为难啊,又没有亲朋保你,又没有路引验明身份,这叫人如何是好?我是想帮你都帮不了啊。”
顾老头察言观色,立马上前,又递了一锭银子上去,这是他口袋里的最后一块现银了,也算是下了血本。其余都是银票,每张百两,足有二十多张,都在储物法器中装着。让他往外掏一百两银子给眼前这个书办,他还真没考虑过。
谁知这书办却把银子从桌上推了回来,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可就不好办了,张某在职司范围之内照顾你,这是看你年岁大了,尊老爱幼嘛,但眼下只怕是不行了,不是张某能够做主的。这样吧,你先委屈一下,下去等消息,好不好?”
顾老头不明所以,又被旁边那个衙役给带了出来,依旧回到杂院中蹲着。
那衙役一路上微笑着回应他,告诉他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一等消息就好了。
等衙役转回去见了张书办,张书办冷哼一声道:“明明是个大户,却想拿区区几两银子把咱们兄弟打发了,这不是没长眼吗?”
那衙役嘻嘻一笑:“还是张书办最体贴弟兄们。大伙儿辛苦了好几夜了,就等着找补呢。”
张书办懒洋洋道:“放心吧,张某心里有数。”
衙役问:“这辜老头怎么处置?”
张书办道:“按照最新的规矩,妨碍文明城市评比的,亲朋认领、五两银子处罚,否则拘押十五日,以儆效尤!且看他有没有眼色了,识相的话还好说,不然就照规矩办理,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