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听得汪宗伊、雷善和大匠师等人倾慕不已,共同仰头追思。
从二月底到三月初,赵然连续考察了五座窑厂、六处煤矿,汪宗伊全程陪同,这样的热心程度,连赵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了好几次,让汪府尹无需处处相陪,派个心腹幕僚来便可。
但汪宗伊却吹胡子瞪眼,直说:“赵方丈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赵方丈为了京城百姓风吹日晒不辞辛劳,本官身为府尹,更当尽心竭力才是,难道在赵方丈眼中,本官是个养尊处优不通民生的官么?为官一任,自当造福一方,什么在衙中坐镇之类的话语就不要再提了!”
赵然只得竭力安抚,不停口的道歉:“汪府尹息怒,是贫道错了!贫道给汪府尹赔罪了!”之后又道:“产能还是不够啊,砖窖如此,煤矿亦如此。”
当汪宗伊再次追问究竟时,赵然将他拉到了上次与黎大隐指点江山的狮子山上,手指大江,豪迈的喊出了相同的话:“我有一个梦想……”
汪宗伊没有如黎大隐一般说“你疯了”,凡俗之人对于修士的信心,比修士们自己都强得多。他关心的是,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赵然可以砸多少钱。
于是,赵然再次将那张随身携带的四季钱庄授信证取了出来,于是,汪宗伊被上面标明的每年五十万两授信额砸懵了。
到了晚间时分,赵然正在书房中和前来对账的黎大隐讲述预算编制的概念时,知客来报,说是上元县院监院陆致羽和县令梁友诰联袂拜访。赵然向黎大隐告了个罪,黎大隐头都没抬,摆了摆手示意你忙你的,然后继续埋首于赵然绘制的表格中。
赵然来到客堂相迎,陆致羽是黎州出身,和部民打交道多了,养成了直来直去的习惯,见面便道:“梁县令说想拜访方丈,却又生怕冒昧了,故此拉着我来。我这些时日颇受他照顾,觉得梁县令人不错,所以一起过来搅扰方丈。”
赵然热切回应:“老陆的朋友,便是我赵致然的朋友,感谢梁县令对老陆的关照,今后一定要继续支持上元县道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