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和魏致真同求答案,赵丽娘便忍不住道:“我是一路跟在后面的,看了个明明白白。姓水的贱人和张元吉、顾南安、景云逸他们设了圈套,将你老师诱至辰山,由张元吉出手,想要拿个勾引强迫他人妻室的罪证,以此要挟江掌门。我这才出手,将你老师救下的。”
说到这里,赵丽娘长叹道:“数十年不忘旧情,这是你们老师的品德,比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强得不是一分半分!某人和他相比,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对方利用这一点陷害你老师,此事叫你们老师怎么说?他又能说什么?你们老师此刻怕是伤心欲绝了,正是要你们这些弟子多多宽慰的时候。”
赵丽娘在北道堂上怅然之际,魏致真和赵然两个立时就炸了:“此仇不可不报,老师受辱,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当为老师出气!”
赵丽娘摇头:“这件事情我也想过了,当真难办。姓水的贱人和张元吉毕竟是双修道侣,真要传扬出去,你们老师是百口莫辩啊。”
魏致真和赵然沉默良久,各自叹息。
赵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是:“老师有没有被拿住把柄?”
赵丽娘轻笑:“张元吉当然想这么干,但他那方铜镜被我毁了,他什么都没拿到。”便将当时的情形,包括动手、抢人等等,甚至连景云逸婢女的事情都吐了出来。
赵然长舒了一口气,当即向赵丽娘致谢:“多谢赵师伯援手,否则我楼观的处境就真是险恶了。”
这回,连魏致真也低头了,躬身道:“多谢赵师伯。”他终于叫了声“师伯”。
从北道堂下来,师兄弟两个怔怔无语。虽然赵丽娘一直强调,江腾鹤本人不愿多讲,她也就不方便多说,但在魏致真和赵然的联袂套话下,还是将原委兜了个底掉,可真相浮出水面之后,却让师兄弟两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宵小”已经明确,“敌人”的身份也摆了出来,可想要报复回去,却着实不好操作。归根结底,甭管是谁主动相约,老师和人家有夫之妇在贵州偷偷摸摸约会了近两个月,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占理,传出去更是一件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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