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一样一样接过来验看,见这些兵刃上,基本都刻着符文,有的简单、有的复杂,其中少许还配有法器附件——这些都是小军官和骨干军士所用。
所有这些兵甲器具都是器符阁符文作坊特别炼制过的,能够保证普通军士使用的时候自行发挥作用。
赵然问:“这些兵甲器具功效如何?上了战场,能否挡得住佛法?”
蒋若冰答:“这么说吧。一个、两个重甲军士对一个最普通的和尚境佛门修士,肯定是打不过的,但五个重甲军士成阵,和尚境的佛门修士就拿咱们的重甲军士没有办法了。若是一个小旗的重甲军士,配合得当的话,应付沙弥境修士也是可以的,这在以前有过无数次战例的实证。”
赵然暗自点头,想要练就一只能征善战的强军可真不容易,一个普通士卒的战阵装备就得将近一百两银子,难怪以大明之富庶、丁口之众多,精锐的边军也就是十多万人而已,实在是太过靡费了。打了八年之久的白马山大战,最高峰时维持的一线重兵也不过堪堪七、八万人,也是因为装备太过昂贵,朝廷负担不起。
东西清点完毕,又装了不少军粮供给,八百人的辎重——按照蒋若冰的说法,属于“不完全”装备,已将子午锦囊塞了个满满当当,连赵然自家的储物扳指也塞满了,也不知“完全”状态下的装备会有多少。
签了文书,掏出三粒养心丹送给蒋若冰,约定待此战之后请他到大君山参观,于是相互道别。
回了大君山,赵然将辎重取出分配下去,红原民团才算开始了正规的训练。每一种兵器都是带有法力的,都有具体的结阵之法,需要相互之间衔接配合。三五人有三五人的战法,百人有百人的战法,千人的战法更是不同,不带着器械训练,根本无法掌握兵刃在战阵间的使用门道。
换句话说,能够上得阵的军士,都是利用配合和队形发挥法器威力的行家里手。
忽然想起来,这批军官既然是战阵的好手,会不会藏着几个具备资质根骨的修行好材料呢?于是连忙挨个查验,可惜看了一遍,发现竟然无人拥有资质根骨,只得怏怏作罢。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军中的作战方式以发挥法器功效为主,想必军士们基本上都被助阵修士们验看过了,如封唐这种以戴罪之身入营而未被查验过得肯定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