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放声痛哭:“这姓孟的贼子杀了我父亲和弟弟,将我掳掠至此,若我不从便还要杀我……呜……奴家本欲随了父亲而去,但这一去却怕大仇无法得报,沉冤不能昭雪,只得忍辱偷生……呜……如今几位仙师替奴家报了大仇,奴家从此便了无牵挂,可以去了……”
哭着,婉娘从床边摸索出一根金簪,抖手便向自己咽喉刺去。
观云眼疾手快,手指一弹,将她掌中的金簪击飞,然后将她扶起,安抚道:“乖乖莫哭,道爷是个怜香惜玉的,怎舍得你死?嘿嘿……既然道爷替你报了大仇,你又如何报答道爷呢?”
婉娘依偎在观云怀里,泪水兀自流着,道:“奴家除了这身子外,再无别物,只求仙师怜惜。”
春风向王守愚道:“损之道兄,原来咱们还办了件好事,哪里想得到,这孟言真竟是强抢民女的恶人,咱们这算是惩恶扬善,为民解忧了吧?那个……不如损之道兄过去安抚一下这弱女子,她瞧着也怪可怜的。她有了轻生之念,咱们自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损之道兄以为如何?”
王守愚今天尽在这里叹气了,此刻再次叹息:“那我就安慰一下婉娘吧,定不能再让她起轻生之念才好。”
春风向观云招了招手:“走,咱们出去转转。”
逍遥道人犹豫着,却被春风一把推了过去,你跟这里好生看顾着。”
春风和观云出来后,在阳山书院中转了两圈,将孟言真的财物、法器、符箓种种,全部搜刮了一番,又灭去各种痕迹,这才回屋。
如此,四人又在阳山书院玩了几日,这才兴致稍减。婉娘为酬大恩,曲意伺候四人,哪怕是累得不行了,都咬牙坚持着,搏得了四人的夸赞。离开阳山书院的时候,干脆就将她带在身边。
一行在绵州将事情办砸了,重新折返都府,这回却来到了青城山。王守愚向几人道:“等会儿我去将叶云轩请下来,一起坐坐,都是同道,既然来到川省,自然要去见个面的。别看他是个俗道,但交游却很广,与顾师伯、水师叔都是至交好友,你们切切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