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考虑的是,飞龙院方丈岳腾中、灵蛇院方丈聂致深,这两位都不到六十,且身体康健,远远没有辞道的时候,应该如何把这两个家伙弄走呢?
就听周雨墨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赵然问:“你愿不愿意到永镇当……算了,当我没说。那你这样,有空的时候,路过田边地头,帮着挖条渠、搭座桥……好吧,那就见到病人帮忙治一治,遇到有难处的百姓出手救救急,这个总行了吧?”
“修道之人,这种事不用你说也会去做的。”
逍遥自在的好日子终有暂时结束的那天,元宵节一过,周雨墨便向赵然辞行了,她这次要向东南而行,到大海边转转,也许还会考虑出海,到那些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海岛上磨砺金丹。
赵然很是不舍,周雨墨笑道:“我已经二十九岁了,结丹也快四年了,是该出门找找机缘了。我们问情谷一脉分属全真,将来神识是要寄托金丹的,对金丹的温养要求很高,对道心的磨砺同样极为重要。不出去转转,难道在大君山混吃等死吗?”
赵然道:“那么多全真修士不都是在自家洞天中修行么?我看他们同样晋级大法师了……”
周雨墨摇头:“我自黄冠之后便常年在外游历,已经习惯了浪迹天涯,这是我修行的方式,你不要乱我道心。对了,咱们可说好了,你若要双修,一定要飞符告诉我,我会尽量赶回来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然不舍又能如何,只得目送周雨墨离去。他忽然有些啼笑皆非,自己和周雨墨的关系,怎么莫名其妙间有些颠倒了?难道不应该是自己浪迹天涯,由女方依依不舍么?
自失的摇了摇头,赵然招手将南归道人唤下来,乘雁赶赴松藩,面见杜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