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对景致摩愤怒到不可自抑的司马天师,已经将严厉的目光盯在了赵然身上。
郭弘经真人觑着赵然,鼻孔里“哼”了一声,道:“还真没看出来啊,适才在殿中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哄得我们都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没想到竟是如此人物,当真遮掩得好!”
陈善道笑了笑,道:“郭真人还记得嘉靖七年,咱们抓到的那个佛门细作么?不一样狡诈奸猾,口齿伶俐,张嘴就给!没有这份本事,干得了这活?”
许云璈道:“你们两个也别在这里阴阳怪气,都是炼虚境的大修士了,还如此沉不住气。致然,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究竟只是普通行商,还是有什么别的牵扯?”
杨真人皱着眉看向赵然,却没有说话,神情中满是关切,等着赵然解释。
赵然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武阳钟,那意思,大佬,这要咋办?我这身份暴露了啊,您看怎么解决?
武阳钟咳了一嗓子,道:“行了,都不要吵了!这件事原本是不能随意吐露的,今日既然姓景的小子泄了出来,没办法,我也只能说一句了——此事是我三清阁绝要机密,绝非各位所想的那样。就这一句话,诸位知晓个大概便是!”
郭弘经嗤笑道:“就这一句话?这就想遮掩过去?武天师,赵致然究竟是你什么人,竟然要武天师全力保他?但你既然想保,总要拿出点有说服力的言辞来吧?一句话便想将我等打发了,这不是儿戏么?”
武阳钟瞪着郭弘经道:“都说了这是我三清阁的绝密要务,你还想怎的?在三清阁坐堂的是你郭弘经还是我武阳钟?老老实实把你的头缩在宝经阁里就好,难道还想插手我三清阁的事务?”
郭弘经冷笑道:“你三清阁了不起么?三清阁是你武阳钟的山门?三清阁不受真师堂管束了?你武阳钟好大的口气,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武阳钟哈哈一笑,道:“郭弘经,早看你不顺眼了,一肚子坏水,说话做事阴阳怪气,干脆做过一场,给你长点记性,明白做人的道理!”